一國之力!
兩天後。
這段時間他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從妮娜女仆那裡旁推側擊,問出奧蘭頓王國的大致勢力分配,以及霍爾城堡周圍的風俗、習慣……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同時,距離穿越接近一周的時間,祝平已經慢慢習慣了自己這副身體,以及超凡能力的使用。
“範教授的指定時間表太難以遵守了。”他忍不住慨歎一句。
原本以為自己的肥宅性格承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沒想到……
竟是個大反轉。
健身時會讓大腦產生興奮的多巴胺,會促使人興奮,到達一定層次就會就會發展成,越健身越想健,越想健越要健,無限循環的地步。
我現在真的控幾不住我自幾。
心中燃起一團想要擼鐵的小火苗,難以撲滅,看見重物就想舉高高。
這種欲望越壓製便越是強烈。
甚至到今天,祝平有一種想把妮娜女仆當啞鈴舉的衝動。
“沒辦法,隻能將範教授的鍛煉閾值成比例提高了,嗯……先提升一倍吧!
下次電話再撥過來,就說並不是自己不遵守,而是因為修練體係的緣故……”祝平對自己的解釋十分滿意。
修煉體係是口鍋,哪裡有錯往哪擱。
早上的“超級加倍”鍛煉結束後,他來到了廚房,將巨型甲蟲撬開,扔下油鍋,以此作為早餐。
倉庫裡還剩下三個“小龍蝦”。
這種戰略性資源說是不好買,但也就那麼回事……一枚金幣不好買,兩枚金幣的賣家搶著要賣。
戰士的資源價值與巫師沒法比。
巫師啟蒙需要魔法石,一節課兩個小時,學費就要一百枚金幣,這是普通家庭偷都偷不到的巨款。
可若是要走巫師途徑,這錢不交還不行,因為修煉道路隻能在教會中學習,私下外傳是被嚴苛禁止的。
這要求對貴族同樣生效,即便是奧蘭頓王室的子女也隻能乖乖的交錢,一次沒辦法啟蒙,就要交第二次。
大部分小貴族都很難培養的起第二位巫師,所以這些貴族一般隻供養,自己的爵位繼任者成為巫師。
巫師修練途徑,在貴族壟斷地位這方麵擁有天然的優勢。
吃過早飯後。
祝平換上了一套亞麻色的外套,裡麵是白色襯衫,配上一條深棕色領帶。
這套價值21枚銀幣的裝束是中等收入家庭的標配。
雖然出門穿這身隻能保持最低層次的體麵,但整個奧蘭頓城能穿得起它的人,不過總人口的十分之二。
剩下十分之一是私人定製的奢華禮服,十分之七是手工縫製的粗布衣衫。
穿戴整齊後,祝平將心愛的小手槍塞進藏在外套內的皮甲槍袋中,手中拎著一根偽裝成拐杖的細劍,準備出門。
祝平·霍爾喜歡寬刃的雙手騎士劍,而祝平不同,他知道出其不意才是好武器……來到這裡安全感缺失,不多拿點武器心裡不踏實。
“老爺,需要為您雇傭幾位保鏢嗎?”妮娜恭敬的伺候在一旁。
“不用了,你買的這套衣服,我覺得很滿意,從每個月十五枚金幣的份額中,扣出一枚銀幣作為你的獎勵。”
“您實在是太慷慨了!神明會保佑您的。”妮娜雙手抱拳認真道。
祝平點了點頭,回以微笑,而後扭頭離開。
之前他嘗試建議過妮娜等女仆換一種規矩,不要如此客套,畢竟身為現代人,被人伺候的感覺非常奇怪,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但這些話和女仆們提了之後,她們的反應並非是喜悅而是惶恐。
她們擔心祝平不願意支付她們的工資,妮娜和一群大齡女仆竟“無緣無故”的乞求著祝平的饒恕。
她們做錯什麼了?
她們好像什麼都沒做錯,但就是要道歉。
那時祝平的心情有些壓抑。
改變世界的理想很美好,但結果往往與想象中的天差地彆。
既然改變不了世界,隻能儘量不讓世界改變自己。
在她們的每一次卑躬屈膝的服侍中,祝平的內心都保留著“這樣是不對的”心裡話,也不知道這句話在什麼時候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
上午時分。
祝平來到下街與上街的交界處,回頭率已然比上次出門少了許多。
一是因為穿著更為低調,二是因為這片交界處要比混亂的下街更有秩序。
祝平根據手中紙條記載的地址,在滿是馬糞的大街上兜兜轉轉,最終停留在一棟聯排建築之前。
這裡便是被他打死的雇員,那個珠寶店店長的家。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雇員的家裡應該還剩下一對子女,畢竟他們沒有了經濟來源,周末也沒辦法參加豐富多彩的課外活動。
半年後,也許會沒錢繳納學費被貴族學校以各種光明偉岸的理由趕出去。
“噠”“噠”“噠”
祝平輕輕扣動門扉。
“有人嗎?”
“你是誰?”木門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道位處於變聲期的少年聲音。
“查水表的!”
祝平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說,對麵真的開門了,畢竟他說完才反應過來,異世界不一定有水表。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是你!是你!是你!”一位皮膚白皙的少年臉上漸漸爬上一道憤怒的紅暈,他朝著祝平聲嘶力竭的咆哮。
在他身後還有一位與他年紀相仿,但身材瘦弱許多,臉上長滿雀斑的女孩。
與前者的憤怒不同,後者的眼神像是有些膽怯,在不著痕跡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