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喬爾常年板著他那陰沉的臉,即便是單膝跪在喬治的麵前時,亦是如此。
喬治男爵,沒有失禮的打斷演奏,而是帶著殺手喬爾來到角落,問道“礦脈的具體位置查出來了嗎?”
“具體位置沒有查出來,但根據那三人晚上露營時未經處理的篝火殘渣,可以判斷出大致位置在小鄉村的西北角山嶺中。”殺手喬爾肯定道。
喬治男爵微微皺眉,一時間他想不起來那裡是何處,於是乎直接問道“那個地方屬於我嗎?”
“大人,那裡原本屬於您。”殺手喬爾話說到一半,不知該如何開口。
喬治捏向花園中的花朵,小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安,問道“原本屬於我,是哪?難不成是給霍爾的那塊地?”
殺手喬爾沒有反駁。
“法克!”喬治勃然大怒,狠狠的用腳將他麵前的花草碾碎,臉上的肥肉隨著劇烈的運動不斷抖動。
“怎麼會是那塊地,該死!又是霍爾,又是那個家夥!”強烈的憤怒讓喬治男爵的卸下了長久以來的紳士偽裝。
暴戾的情緒在他的身上展示的淋漓儘致。
他發泄了好一會後,感覺宮廷樂師那邊傳來的歡快曲調愈發刺耳,破口大罵道“把那些奏樂者都給我趕走!全都讓他們從我的家裡麵滾出去!”
殺手喬爾聞聲,點了點頭,帶著其他男仆,將樂師們用不太紳士的方式請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
從喬治男爵一個人單口大罵,漲到了喬治佩吉兩個人對口狂噴。
“霍爾這家夥絕對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呸!裝成一個不善交際的樣子,當初我們割讓那兩塊地的時候裝成那副委屈的樣子。”
“卑劣的莽夫……”
“……”
他們二人非常憤怒,因為他們察覺到自己被騙了。
祝平·霍爾是個蠢貨嗎?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祝平·霍爾若是蠢貨的話,被他耍的團團轉的他們二人算什麼?蠢貨中的蠢貨?
貪婪的人看誰都不像是好人,所以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腦補祝平之前和他們達成交易時的場景。
這兩位貴族以為之前自己用千畝荒地,和霍爾換寶石礦脈的股份和店鋪是大賺,以為祝平霍爾隨隨便便就能欺負。
然而從“雇員事件”中,祝平·霍爾的獠牙暴露無遺,他不是溫馴的小綿羊。
現在一切都明晰了,祝平既然不傻,那就是他故意將資產與千畝荒地進行兌換,為的就是奪取到一條完整的寶石礦脈。
而且他還成功了。
兩位伯爵捶胸頓足,他們之前做了什麼?他們之前利用一切手段賣人情,送禮物,將本屬於他們的“礦脈”打包送給了祝平。
兩位男爵憤怒無比,他們感覺自己一次又一次被那個惡心的小人欺騙,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詭計,讓他們不斷的上套,一環接著一環。
佩吉砸爛了目之所及的一切東西,猙獰道“殺!殺了他!”
這是佩吉第二次無能狂怒,而喬治這次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任由佩吉獨自發泄。
真要有貴族被殺了,整個上流人士圈子都會人人自危,甚至久不管事的國王都會陣怒,到時候,即便是蕭農子爵都未必保得住佩吉……喬治開始覺得,這種結果好像也不差。
喬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走!咱們去找蕭農子爵,讓他為咱們主持公道,甚至大不了,再求一次林正子爵。”
……
霍爾城堡。
家鄉的電話怎麼還沒有打過來……祝平進行著每日必備的運動,身旁是可愛聰慧的雀斑少女麗娜為他計時報點。
畢竟城堡中的員工多了,妮娜的工作量也不可同日而語。
麗娜坐在椅子上,微風時不時吹響她的裙擺,勾勒出修長筆直的腿型,目光注視著鐘表,隨口問道
“我帥氣無比的白馬王子,你是怎麼確定這些人一定會上鉤的呢?”
“有一個理論叫做錨定效應,在人的潛意識中埋下一個船錨,這樣的話,未來的認知都會受到這顆錨的影響。
具體在這件事上,我所沉下的矛便是寶石!
出現在你脖頸的寶石,送給那誰充當生日禮物的寶石,鑲嵌在皮包上的寶石,當然還有……嘿嘿嘿。
這些細節,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判斷,而且,再過幾天,我還有份大禮物要送給他們。”
祝平頓了頓,嘴角勾起一道反派式的標準笑容,道“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層掩飾,無解的掩飾。
那就是舞會前後,行為舉止的矛盾,溫順如綿羊,凶狠如惡狼,這種前後矛盾的行為舉動,是無解的,他們根本沒有想明白的可能性。”
畢竟,誰能聯想到在這段時間我穿越了呢……祝平心中如是想到這才是無解的伏筆。
“好啦!訓練時間到了!”麗娜坐在椅子上散漫的晃動著秀腿,露出一副甜美的笑容“哦!那我整天說白馬王子,白馬王子,直到今天,你都不覺得奇怪了。
這種行為,是不是也符合你說的那個什麼沉錨效應呢?”
“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