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如同溫水煮青蛙。
“是不是想趁我受傷攻擊我,來啊!反抗我,我就站在這裡等你還手!”
直到祝平將對方的臉頰拍出脆響,扇出道道紅印,他都沒敢反抗。
這才作罷。
“是不是你貴族議會上自會見分曉,下一次彆再當彆人手裡的槍,再這麼愚蠢,第一個成為犧牲品的就是你!”
祝平留下這段話,還滿臉都是巴掌印的陌生貴族揚長而去。
陌生貴族,包括他的同伴,包括圍觀的群眾,連聲都不敢吭,噤若寒蟬。
祝平在這裡可以隨便的打人,無人可以反抗,敢反抗就是排除殺手的雇傭者。
過來挑事?過來試探?一群有心機沒膽識的家夥罷了!
這就是貴族與生俱來的軟弱!
平時高高在上,掌握平民和奴隸的生殺大權,實際上,他們是最為懦弱的一群人,從未經曆過風雨,看似是張牙舞爪的老虎,內裡卻是紙糊的。
擺在玻璃櫃中,高高在上或許他們還可以繼續裝他們的老虎,但是玻璃櫃破了,碎了,雨水一淋,就全暴露了。
欺軟怕硬!可笑!可笑!
祝平走進議會廳,隨便找個前排的地方就座,雙手疊加撐著手杖,額頭放在手背上,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國王、蕭農、林正,這三位大貴族便出現在他們的高位上。
國王不複之前的慈祥,無比嚴肅道“七天前,出現了極為駭人的暗殺貴族事件,所有殺手已經伏法,但殺手背後的雇傭者還在外逍遙。
在奧蘭頓,絕不允許任何高貴的貴族被暗殺,不允許任何人觸發貴族之間神聖的約定。
如果是哪一位貴族暗中排除的殺手,希望你能站出來,體現你僅有的誠實和正義感……”
老國王對殺手是王國將軍這件事隻字不提,看來是想找替罪羊,順便丟車保帥……祝平瞬間明白老國王話語背後的意思。
而後奧蘭頓國王嚴肅地問道“昨晚,每一個不在貴族宴會現場的人都有嫌疑……”
話音落。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佩吉男爵。
在場的人隻有他沒有參加宴會,而且他也對祝平抱有足有的恨意。
時間,動機都有了,隻欠一些證據。
原本今日到場便躲在角落中不想惹事的佩吉感覺身邊的人有些異樣,他茫然又恐慌地向四周看去。
他發現所有人都帶著玩味和嘲諷的表情看著他,仿佛在對他說原來是你。
“不是我,殺手不是我派的。”
佩吉慌裡慌張的和周圍人辯解,隨後又站起身向上手位置辯解道“國王陛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雇傭殺手殺人!昨晚我回去到貴族城堡之後再也沒有出去。”
“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嗎?”老國王按照既定的程序詢問。
佩吉聲音顫抖道“有,有證據,我的管家可以為我證明這一切。”
“很抱歉,你的仆人無法作為有效的證明。”國王這句話仿佛給佩吉判了死刑,讓他如遭雷擊。
佩吉的身體頓時抖如篩糠,他歇斯底裡道“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沒乾,與霍爾這混蛋決戰完之後,我便回到了城堡喝酒,就算殺他我也找不到人手啊!”
佩吉已經漸漸開始了語無倫次,聲音既恐慌,又有些委屈。
然而這些話聽到眾位貴族的耳朵裡麵,越聽越是“內味”。
在眾位貴族的嚴重,佩吉的表情、動作,就像是派出殺手之後,被發現了狐狸尾巴,此時在進行蒼白無力的辯解。
很多人習慣性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實”。
而“這事實”往往與真相沒關係。
知道關鍵信息……祝平如觀棋之人看著這荒誕的一切,沒有出聲為對方辯解,也沒有拖更多人下水。
正如君子般,觀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