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對平民是如此,大貴族對小貴族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說到底,大貴族理想中的小貴族,就是隻有一些虛無縹緲的話語權,硬實力幾乎為零的陣營盟友,那種一心一意向著他的工具人。’
想到這裡,祝平不禁對裡皮高看一眼。
工具人什麼樣?看看這位裡皮男爵就知道了,就長這個樣。
蕭農子爵需要工具的時候,裡皮就會第一個出現成為蕭農最趁手的工具,隻有這樣,裡皮才能如魚得水。
否則就是鳥儘弓藏。
祝平目光閃爍,閒庭漫步般從裡皮男爵的身邊掠過,悄聲道“今天晚上,霍爾城堡後十裡的森林中,帶著東西,那裡碰頭。”
說完祝平也不管裡皮到底是何種表情,走到其他貴族中間,不在意這些貴族歡不歡迎自己,都自來熟的與之交談。
裡皮男爵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他手底下養著一百多號蝦兵蟹將,將權力完全外放,絲毫不要臉麵的去恭維蕭農。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他竟然會聯係與他之間有仇怨,曾經諸多次侮辱過他的祝平。
甚至不惜讓出珍貴的鐵器,希望能給他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貨看似愚蠢,實則是個聰明人!
仲裁庭吵鬨個不停。
而建築的正主加斯特趕到了,順便說一句,他有貴族的爵位,但並不是世襲罔替的貴族,而是林正提升上來的半男爵。
來到仲裁庭的他,不複之前審判祝平時的嚴肅,滿臉堆笑道“各位爵士大人,怎麼今天都聚集在本爵士這個小地方來了。
要有什麼大事,仲裁庭這小地方也擔不起責任,各位還是請回吧!”
加斯特剛說完這句話,一位蕭農子爵一脈與普克有些聯係的貴族便指著他的鼻子,嗬斥道“本爵士來這裡是商量普克男爵的事件,你這家夥,勸我們離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阻攔我們討論普克男爵的要事不成。
在本爵士看來,像你這半吊子爵士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加斯特聽到對方扣帽子,頓時坐不住了,連連反駁道“約翰男爵,你可不要隨意的汙蔑人。”
“汙蔑你?”約翰男爵的臉上露出了一道嘲諷笑意,道“真的汙蔑你了嗎?那你敢讓我們查查你的家底嗎?”
加斯特聽到這句話,頓時住了嘴,不敢再反駁於對方。
真要查家底,在場的貴族哪個都乾淨不到哪去,但要說最肮臟的,加斯特真的難以找到第二個人代替他!
彆的不說,上一次霍爾的官司他就收了不少錢,再往前倒,事例數不勝數。
汙蔑貴族可是大罪,佩吉男爵都已經倒了,不差他這一個半男爵。
真的徹底清查,彆說他的半男爵爵位保不住,他的腦袋都未必能留在脖子上。
所以他匆匆地來,匆匆地離去,不敢停留片刻。
當然他離去自然也是給他的直係上司林正送信的,他的半男爵爵位是林正賜予的,天然和世襲罔替的男爵不對付,同時也是大貴族忠實的好工具。
祝平的目光看向在場的所有男爵。
這群男爵自發地出現在這裡,是有原因的。
隻不過他們硬氣中帶著慫,在這裡看似群情激憤,慷慨激昂,實則一句實話都不敢說,對三位大貴族諱莫如深。
祝平走在人群的中間,主動開口道“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