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高人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敬畏,不愧是會預知的高人,在平時也是有很多講究的。
說著話,跑馬道便已經敲鑼,告知大家可以開始下注第一場了。
沈逸坤趕緊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高人。
……
拖高人的福,沈逸坤今日又贏了五百兩銀子。
揣著那一堆銀子,他興高采烈。
和周若兒在賽馬場前分開之後,就直奔怡紅院而去。
“既然有你撐腰,那我也晚些回去,省得祖母抓著我訓斥,你卻不能為我說話。”沈桑榆說道。
沈逸坤的心思早已經撲進了怡紅院,並不在乎沈桑榆說了什麼。
隨便擺擺手,權當是答應了。
沈桑榆便在城門口下了馬車,改步行去見老頑童。
今日恰逢京市大集,京城附近村落的百姓都湧進了城裡,或擺攤或買東西,每個鋪子的生意都格外好。
就連老頑童藏在那死巷子裡的藥鋪,也有人來抓藥。
沈桑榆去的時候,老頑童正忙得不可開交。
他開這個藥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為了不會真的掩人耳目而忙起來,故而才開在這麼偏僻的角落裡。
可真要是有了病人來,老頑童也不能轟出去。
都是尋常老百姓,若非嚴重忍不了也不會來,實在是可憐,老頑童也就都接下了。
瞧見沈桑榆來,立馬看見了救星。
“桑榆來得正好,快過來,幫我抓藥。”老頑童說道。
沈桑榆應了一聲,小跑過去。
她對已經頂上天花板的藥匣子並不熟悉,簡單的一個藥方也要花半天功夫才能找齊。
好在人不是太多,努力應付之後,也就搞定了。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老頑童立馬癱坐在圈椅上,“讓我想起了當學徒的時候,也這麼忙,每每想起,心有餘悸。”
秀兒好奇的探頭過去,“原來神醫也有當學徒的時候啊?”
“什麼話,我也是一點點學會的啊,怎麼就沒有當學徒的時候呢。”老頑童瞪她一眼,“後來自己坐堂當了大夫就輕鬆多了。”
“那你什麼時候當上大夫的啊?”秀兒雖然被凶了,卻還是笑嘻嘻的詢問。
反正她心裡很清楚,老頑童隻是個嘴毒的人而已。
而且聽到老頑童也有當學徒被使喚的時候,就覺得很有共鳴。
她三歲被買入伯侯府,就一直被使喚,後來去了海莊之後,熬成了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才算是日子好過些。
這其中她花了大約十年的時間呢,不知道老頑童花了多久當上大夫的。
就瞧見老頑童攤在圈椅上仔細回想,“我真正開始坐堂當大夫的時候啊,五歲吧,還是六歲?”
秀兒……
她就不該開口問的。
貼身丫鬟和神醫的過去怎麼可能會有共鳴呢,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