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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奔著山頂的寺廟而去,沈桑榆這邊也差不多收工了。
沈逸坤的胳膊上,被紋了個十分完美的刺青。
沈桑榆湊上去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頭,“不錯,難怪人家都說,京城裡頭要刺青的話,就得找你,我果然是沒找錯人。”
刺青師萬分恭敬,“多謝平安郡主誇獎。”
沈桑榆掏出五百兩銀票來,遞給刺青師,“一會兒城門開了就趕緊走吧,至於去什麼地方,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的,”刺青師點頭哈腰,“郡主請放心,我們拿錢辦事,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的,這十年之內,我都不會再回來了。u”
沈桑榆滿意點頭,“很好,去吧。”
等到刺青師離開,沈桑榆這才看向被綁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沈逸坤。
刺青的時候,沈逸坤沒有喝麻沸散,故而那銀針紮進皮膚的痛覺十分清晰的傳入他的腦海中。
開始還疼得想喊,可後來乾脆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刺青師擺弄,恨不得直接死掉。
現在沈逸坤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沈桑榆抬手撤掉了沈逸坤嘴裡的臭抹布,發現上麵全是血跡,顯然是沈逸坤疼的時候咬破了嘴皮留下的。
“怎麼樣,刺青的滋味?”沈桑榆悠悠然問道。
沈逸坤費力的抬起頭,怒瞪她一眼,“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
從她開始給自己刺青開始,沈逸坤便隱約明白了,自己的計劃是被沈桑榆給發現了。
所以沈桑榆才會給他刺青,目的就是想讓他變成那個玷汙了寧心的罪魁禍首。
“沈桑榆,”沈逸坤氣得夠嗆,朝著沈桑榆吐帶血的唾沫,“你彆高興的太早了,等你回去之後,就會被證據給包圍的,到時候你百口莫辯!”
他無非就是背上玷汙了寧心的罵名,隻要娶了寧心就好了。
而沈桑榆呢,沈桑榆可是要被抓起來砍頭的。
要說起慘,還是沈桑榆慘。
沈桑榆臉色驟然大變,“你要冤枉是我殺了祖母?可你不是跟我說,是你想要殺祖母嗎?”
“我當然想要殺她,但我如果親自動手,豈不是要臟了我的手,你看看現在,是你背了罵名,我什麼都沒有落下。”沈逸坤得意的笑起來。
沈桑榆氣得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就因為我不願意摻和你和祖母之間的恩怨嗎?”
“是,你以為你是什麼清白的女人嗎,居然想獨善其身,我告訴你沒門,我不僅要弄死祖母,我也要弄死你,到時候,伯侯府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沈逸坤得意的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就你一個人,難道大姐不是人,爹爹不是人?”沈桑榆繼續往下問。
沈逸坤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他開始咆哮起來,“他們算個屁,一個嫁出去的外人,一個遲早要把位置讓給我的人,沈桑榆我告訴你,我才是這伯侯府裡真正的主人。”
隻有他,才能真正的掌握伯侯府。
沈桑榆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繼而抬起頭,眼角帶著淡淡的光澤,輕笑起來,“你真的是真正的主人嗎?”
她的笑容很淡,卻莫名的讓沈逸坤開始心慌起來。
不等沈逸坤張口需要什麼,眼角餘光便瞥見了角落處走出來的兩個人,整個人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