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巴掌還沒打下去,便被沈海川給攔住了。
“爹爹?”沈知雨心中發虛,聲音也開始打顫起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樣對二妹妹呢,我們是一家人啊。”
“我們才不是一家人呢,你壓根就不是沈家的種,如今瞧著我們沈家的人要高嫁了,你心裡恨得慌,所以才這樣對我二姐的。”沈逸坤一口接下。
不等沈知雨回答,又繼續道,“不然你怎麼解釋,你得知了那棵樹沒了就立馬來找爹爹告狀,說是我二姐的問題呢?”
“好端端的樹死了,又是在出嫁之前,我難免多想啊,若是我說錯了你儘管罵我就好了,何必這樣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冤枉我的清白呢?”沈知雨又哽咽道。
沈逸坤等的就是這一刻。
等沈知雨說完,立馬仰頭大笑起來,“大姐,若是你真的關心我二姐的話,起碼也得去看看那棵樹吧,那棵樹壓根沒死,你就急匆匆的來汙蔑我二姐,還想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棵樹沒死?
沈知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那棵樹怎麼沒死呢,分明是……”
話說到一半,沈知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捂住了嘴巴,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看向沈海川,“爹爹我……”
然而解釋已經來不及了,沈海川洞悉了一切,麵色早已經鐵青下來。
他高高的揚起手,卻到底沒有落下去。
隻是失望的站起身來,“來人啊,送大小姐回房,收拾收拾東西,送她回婆家吧。”
這便是不再留沈知雨在伯侯府了。
日後就算是再回來,恐怕也是要心生嫌隙的。
沈知雨又豈會不知道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賴在這裡,等到沈海川消了氣再說。
下意識的,沈知雨上前去拽住了沈海川的胳膊,“爹爹你聽我解釋啊,我其實……啊。”
不等沈知雨說完,沈海川便甩開了她。
力氣不大,僅僅是推開沈知雨的力度而已,誰知道沈知雨卻身子一晃,直接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一旁的沈逸坤見了,心中一陣鄙夷,“大姐,如今這種情況,你就算是裝死也無濟於事啊,何不給彼此一點顏麵,大家以後也好繼續做親戚啊。”
說了幾句話之後,沈知雨仍舊沒有反應。
沈逸坤便準備拿腳去踹一踹。
哪知腳剛剛伸過去,旁邊的丫鬟便嚇得撲通坐在了地上,聲音止不住的發顫,“血,血……大小姐流血了!”
順著丫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沈知雨的身下的襦裙透著淡淡的粉色,血腥味也開始在屋子裡彌漫開來。
沈海川剛才還鐵石心腸不願意搭理,眼下卻也慌了神,趕忙抱起沈知雨便往外跑去,“去,趕緊叫大夫來,叫京市最好的大夫!”
丫鬟踉踉蹌蹌,還險些摔了跟頭,急匆匆的奔著門外而去。
留下沈逸坤楞在原地,還不忘搖頭撇清關係,“爹,這不是我乾的,剛才我都沒有碰到大姐啊,是她自己好端端的流血了,跟我沒有關係的。”
這要是和自己扯上關係,他在伯侯府的最後一絲痛快日子,恐怕也就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