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無虛!
到了白樺林,虛無立刻收起戾氣把那些人從半空中扔了下去,反正都是些妖魔鬼怪,摔也摔不死,
可那些妖魔鬼怪被吊在空中本就沒有得到平衡感,再被虛無左繞右閃的戾氣加身,有能力也使不出,簡直比坐白岐的飛車還恐怖,一落地就見這些妖魔全都ei了,連罵人的力氣也沒了。
虛無抱臂站在這些妖魔鬼怪麵前,一臉看不上的嫌棄“難道調查處就這麼沒質量要求,連區區一個地震也能全軍覆沒,陸良,特彆調查處是地府在人間的門麵,你該從新招一批新人了,你看看地上趴著這些,一個個看上去嬌弱無用,出去連個妖都對付不了,豈不丟人。”
她這張嘴跟白處長比簡直有過之無不及,可恨的是她確實有這種就算讓眾者不服也得生生憋著實力,簡直就是得罪不起。
陸良頓了頓,沒有理會虛無這些不著調的胡說八道,而是直接問她“你要去找青甯?”
吳淺淺不知道什麼情況,目前還有一縷神識被困在鐵鏈之中,這世上除了困她之人,唯一懂點的大概隻有神農後人了。
虛無點點頭,嘿嘿笑道“早知道一會要去求她,剛才就積點口了,這下好了,又得去找那寡婦臉,你呢?”
你呢?
她可從來不管對方從哪來往哪去,現在之所以多問一句,大概是想他同去,去幫她說說好話,讓青甯幫助吳淺淺。
可陸良並不想去,剛剛青甯一番話讓他心生逃避,覺得青甯雖是神農後人,有著普渡眾生的精神,卻冷心冷性,不諳世事到格外不給人情麵。
陸良搖搖頭“黑龍山下還有很多新魂,若是不收回地府,他們會一直困在山下,我得去處理一下……風間,過來。”
主人呼喚,風間立馬起身站在他身後,等著聽候差遣。
虛無點點頭倒也沒說什麼,地府判官有職責在身,哪是自己,自由散漫,餓了就吃,累了就地一躺,睡個百來十年不在話下,沒有職責,自然四大皆空的隨遇而安。
陸良與白岐打了招呼,帶著風間暫時離開。莊戶留下來也沒什麼事,自然也告辭了,沒一會兒,白樺林隻留下特彆調查處一乾人等和虛無一乾龍等。
徐海星他們跟著自己倒黴催的領導,覺得屁忙沒幫,反而丟了大臉,一行三‘人’此刻臉色都不太好,白岐卻眼瞎似的看不到,一指龍程懷裡的吳淺淺問虛無“什麼情況,需要幫忙嗎?”
老龜他們……
我的老天爺,他但凡幫忙都是丟臉去的。
虛無立刻笑眯眯道“好啊,求之不得。”
得嘞,這還有一個極力配合的。
不過後聖人的家也不是想去便去的,青甯小木屋周圍的結界防的就是打擾她清靜之人,
求人辦事的時候虛無自然不會硬闖,隻見她手指在虛空中寫了幾行字,隨後手掌一握,那些字體自覺滾到一起,變成一個金燦燦的球,虛無把球扔到老龜身上,客客氣氣道“麻煩龜老先去送個拜帖,我們半個小時後到,以免讓彆人覺得我們沒有規矩,叨擾了彆人。”
虛無之所以喚老龜去,大概也知道神農與龜族一向友好,青甯對誰都是一張寡婦臉,唯獨對龜族會寬容一點,這大概還得追溯到神農沒死之前,因為那老東西誤食含有劇毒之草,一時無解,等著斃命,當時龜族長老不惜用自己萬年靈力化解神農體內劇毒,自此神農就有一條對龜族一定全心全力的規定。
老龜捧著小金球樂嗬嗬的先去了。
白岐看了一眼龍程懷裡的吳淺淺,雖然她已經變成了人,可四肢仍然被鐵鏈禁錮著,眼睛‘炯炯有神’的睜著,整個眼白赤紅一片,頗為駭人。
“一條小黑龍。”虛無站在他身後簡單解釋“失了神智,神識還被困在鎖鏈之中,我沒有辦法,或許青甯可以試一試。”
不過看的出來虛無好像並不想去,這又是拜帖又稱寡婦臉的,長腦子的都想到這倆關係很不好,外加虛無這人也不怎麼會說人話,求人救命這件事,請她開口確實有些為難。
“走吧。”
虛無一甩馬尾走在最前麵,白岐自然的跟上,倒是白晶和徐海星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還是認命般的跟著自家倒黴處長走。
已是初晨,天氣似乎也不錯,半囫圇的太陽冉冉上升,橙色陽光鋪在白樺林上,在虛無臉上鍍上了一層柔光,她皮相已是獨一無二,此刻背手閒庭信步的走在白樺林中,猶如走進了一幅畫中,很讓人賞心悅目。
白岐盯著虛無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隻見虛無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笑道“你知道那青甯為什麼不喜歡我嗎?”
同為後聖,青甯在陸良遇難時及時現相救,
可話說回來,能讓陸良棘手的困難自然不是什麼小困難,而青甯卻毫無忌憚的出現……相反卻對虛無很不待見,
這能為什麼?
白岐這位情場高手都不要猜,光陸良對虛無那種克製貪慕的眼色就一目了然,這俗套的故事情節無非就是我愛你,你不愛我卻愛著她…可白岐當然不會這麼直接說出來,而是來了一句“大概是因為你比她漂亮吧。”
虛無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眉開眼笑,也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走過白樺林,有一條小溪,過小溪再走一裡就到了青甯結界之處,不知道因為什麼,青甯的結界對虛無沒有任何作用,不過至於其他牛鬼蛇神一律被擋在了結界外。
結界外有一隻梅花鹿,有客人來時,隻需把拜帖交給它,由它進入結界通知青甯,如果青甯同意拜見,自然會為客人打開結界。
老龜將手裡的小球伸到梅花鹿眼前,客客氣氣道“小人是新城調查處的龜安,特來拜會聖人,這是拜帖,請小仙子過目。”
那小鹿自然看不懂什麼拜帖,隻是張嘴把老龜手裡的金球叼起來轉身進了結界。小鹿走後,老龜偷偷抹了抹額頭滲出的細汗,說真的,此刻的他非常緊張,後聖人也是聖人,能稱之為聖的定有萬生膜拜的理由,老龜雖活了萬年,可也隻算個活得長的妖而已,離‘聖’這個字,就算再修個一萬年也達不到。
有的人從一出生即是天選之人,是要背負責任使命的,越是天資卓越者,將來背負的東西越沉重,這些人要麼成聖,要麼成魔。
老龜等了五分鐘,那隻小鹿從裡麵走了出來,嘴裡同樣叼著個小球,也沒讓老龜接,而是往空中一拋,小球立刻炸開,虛空中立刻浮出一個鏗鏘有力的‘滾’字。
老龜……
不是說神農一族對龜族要全心全力嗎?這是什麼個意思?後聖人就這麼難相處嗎?
老龜頂著一腦門問號看向小鹿,不過那小鹿卻不搭理他,頂著一張鹿臉也能隨主人一樣給人一種冷冷淡淡的感覺。
老龜;……
如此這般,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