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又進不了家門了!
一切事宜安排好後,厲寒塵強製要求許朝暮睡午覺,便也打發懷義和香草下去歇息。
兩人剛你打我踹走到院門便遇見迎麵而來的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步伐輕快,見到兩人停下來問“阿塵哥哥在裡麵吧?”
“不在(在)”懷義與香草同時脫口而出。
懷義登時暗暗瞪過去。
主子兒吩咐過了,若是夏侯姑娘來找他,便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一定要將這差事辦好,畢竟主子兒這麼看重他,帶他來避暑都沒帶容玄來!
還讓容玄一個人留在府裡管理府中事物!
“在……在睡覺呢!”香草無視懷義的眼神,笑眯眯道“王爺與小夫人在午睡呢!夏侯小姐若有急事可以告訴婢子,婢子替您轉達。”
夏侯姒唇角笑意頓時消散,眸光微閃。
是香草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
阿塵哥哥居然與許朝暮同寢!
回想那日她將許朝暮對她說的話轉告阿塵哥哥,阿塵哥哥卻說那是他與她的私事,他們自己會解決。
她頓時恍然大悟,許朝暮說的話是哄她玩呢!
阿塵哥哥喜歡許朝暮是真的,許朝暮不喜歡阿塵哥哥是假的!
不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同他躺在一張榻上!
香草將夏侯姒的異樣看在眼裡,心中暗語。
小夫人沒嫁進臨王府時,她還是挺喜歡可愛溫柔的夏侯小姐的,甚至覺得夏侯小姐和主子很般配呢!
但自主子將她調到小夫人身邊後她便收了心,決定一心一意服侍小夫人。
她香草雖然是個粗人,但忠仆不事二主這句話還是知道怎麼寫的。
況且她和懷義都看得出來主子是真心喜歡小夫人的。
“我知道了,退下吧。”平靜的語氣中帶著落寞。
“是。”
香草邁出幾步見懷義呆愣愣站在原地不動,又轉回來將他一把拽了出去。
走到一株參天喬木下,懷義撓頭問“香草兒,你乾嘛將我拉走,萬一夏侯小姐衝進去打擾主子兒該如何是好?”
香草轉頭看向還立在石門外的紅色身影,笑道“不會。”
“怎麼不會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侯小姐的性子,率真得似個孩子,不知多少次在主子兒睡覺的時候衝進主子兒屋裡……”
“這次又不一樣,小夫人也在房裡啊。難道你願意看自己心愛的人和彆人同躺一榻?”
懷義恍然大悟“好像是嗬!”
香草彎指敲他的額頭“笨!”
夏侯姒站在原地,目光遙遙落在樹影搖晃的朱漆木門上,眸裡浮上一層霧氣。
難不成阿塵哥哥和她已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下唇被咬得似要出血,她又惱又氣又醋。
許朝暮這個騙子,把她當孩子哄呢,再也不要相信她了!
可惡!
因為天氣的原因,兩人一覺便睡到日入時分。
許朝暮醒來時隻覺腦袋昏漲,四肢無力。
她輕輕拂開厲寒塵搭在身上的手,軟軟坐起身盯著厲寒塵緩神。
這一盯就盯上癮了。
像欣賞一件珍貴的寶物般一眼一眼打量著他。
眼前的男人與模糊記憶中的少年漸漸重合。
那時少年青澀未褪,眉目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張揚,似一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明珠。
她那時便覺得,這個哥哥是頂頂好看的,特彆是笑起來時那深深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