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畢竟年輕,不知所以還以為是生了病。
而常安王妃是有經驗的女人,一聽夫妻倆的對話,頓時展開笑顏,她不急不緩道“蘭兒這是正常反應,不必太過擔心。”
厲無夜長眉微蹙,目光擔憂看著許汀蘭,回長安王妃的話“母妃,蘭兒從前並無此症狀。”
常安王妃與常安王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她道“這就更好了,代表不久以後,我和你父王就要抱孫子了。”
“什麼?”厲無夜與許汀蘭聞言皆是一愣,目光齊齊向王妃看去。
王妃搖頭微笑看著兒子,佯做疑惑道“難道夜兒不想當父親麼?”
厲無夜這才反應過來,眼中含了驚喜看向許汀蘭“蘭兒,我們有孩子了。”
許汀蘭與他對視,心裡又悲又喜。
喜的是,她和夫君有了感情的寄托,她也要當母親了。
悲的是,她無法第一時間將這件好事告訴父母親,無法看見他們歡喜的模樣。
若是他們知道了,定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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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經此一事,大部分人轉站臨王府這邊,指責長興候一家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但也有受過恩惠的人依然站長興候府,為其開脫。
但值得提的事,無論是站臨王府的人還是長興候府的人,皆對常安王府稱讚有加。
此事若是發生在彆的勳貴家,恐怕早就如扔燙手山芋將兒媳婦扔了出去。
但常安王一家素來寬厚有德,常安王夫婦不僅沒有嫌棄兒媳,更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
世子夫妻倆更是恩愛有加,伉儷情深。
而不管外界如何熱鬨,臨王府卻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大門一閉,將所有喧囂言論擋之門外。
厲寒塵除了每日獨來獨往上朝,獨來獨往回家,再不踏出府門一步。
這段時日府裡氣氛輕鬆至極,眾人的心情也頗為不錯。
香草每次見到懷義總是笑眯眯打招呼,一連三問“昨晚睡的好麼?今天心情怎麼樣?用飯了麼?”
懷義心裡慌慌,一臉狐疑打量著她。
香草兒這丫頭,這麼反常,必定不懷好意!
他微眯著眼說了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香草兒笑眯眯回了句“我可不是黃鼠狼,我是真心給你問好。”末了又補充一句,“至於你是不是雞,我就不知道了。”
“你!”懷義咬牙瞪她,轉了轉眼珠,摸著下巴思索“是不是我最近又長俊了,連香草兒這呆愣子都被我俊俏的外貌吸引了?”
香草聞言嗤笑一聲“您可彆說笑了。有句話叫‘見糞不親窮斷筋’,所以我才對你打招呼的啊。”
懷義突覺上當,一吸氣,捏起了拳頭“你說誰是糞呢?你這螞蚱打噴嚏,滿嘴莊稼氣!”
香草立刻挽了袖子插腰回罵“跟我鬥,你是麻雀鬥不過話眉鳥!”
“你是屎殼郎跟著屁哄哄!”
“你你你你厲害!老鷹再厲害,也是隻鳥!”
兩人越吵越大聲,引得周圍做事的仆人紛紛跑來圍觀。
“我我我……”懷義有些詞窮,憋了幾秒憋出一句“你屎殼郎還蜇人!”
“哼,你是倒是會罵,怎麼不上稱鉤去稱稱?”
懷義懵了“什麼意思?”
香草以勝利者的姿態望著他,嗤笑道“老鼠上秤鉤,自己稱自己!敢和我較量,你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