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又進不了家門了!
見許汀蘭沒有立即答應,夏侯姒心念微動,開口認錯“汀蘭姐姐,姒兒要向你道歉。”
許汀蘭聞言疑惑看她“姒兒妹妹同我道什麼歉?”
夏侯姒正了臉色“若是我告訴姐姐一件大事,不知姐姐會不會相信。”
“你說。”
“其實在這之前,姒兒已經派人盯著許朝暮了。而刺殺姐姐的弟弟的刺客,根本不是什麼江湖混混,他不過是收了許朝暮的錢,幫許朝暮做事而已。”
許汀蘭定定看著她“你說什麼?”
夏侯姒繼續道“我派我的貼身婢女小鷹暗中盯著許朝暮,原本是想看她和阿塵哥哥平日是怎麼相處的。想不到有一晚她夜訪候府,恰巧遇到那個仆人,便綁了他。小鷹見他給那人吃了藥,又給了他銀子,最後不知說了什麼,那仆人點頭後,她才放他走。
誠如她所料,這件事彆人果真認為是她做的。而她隻用了兩日便破案,不過是為了順理成章為自己洗脫罪名順便給長興候府扣個帽子而已。當初姒兒不認識汀蘭姐姐,且為了阿塵哥哥著想,便沒有讓小鷹出來拆穿她。所以姒兒對不起汀蘭姐姐。”
許汀蘭靜靜聽完,沒有夏侯姒料想的那般憤怒。
美豔的麵上平靜至極,她道“不怪姒兒妹妹,那人當場自儘,便已經死無對證了。倒是幸虧妹妹將此事告訴我,不然,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纖細的手捏了一顆果脯蜜餞放進嘴裡,她淺笑看著夏侯姒“姒兒妹妹想對付許朝暮,我也想。若妹妹你需要我出手,派人通知一聲便行,我定會助妹妹一臂之力。”
夏侯姒眸光微亮,點頭“我想她離開阿塵哥哥,而姐姐想要報仇,我們一定會有很好的合作!”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片刻後,夏侯便告辭了。
許汀蘭盯著雙麵繡花屏風,搖了搖頭。
看來她沒看錯人,這小姑娘心有餘而謀不足。
她方才情真意切說那番話,不過是激起她對許朝暮的恨意罷了。
但她這番謊話說得可不夠逼真。
父親說,那人是在許朝暮嫁給臨王做妾後才進的府,先前與許朝暮並不認識。
且他能不動聲色對自己的弟弟下如此殘忍的狠手,必定不是一般身手。
就許朝暮那三腳貓功夫,不被綁架已是幸運了,還綁架彆人?她可不信。
和許朝暮同住屋簷下這麼多年,她也算了解她。
那人性子死倔,她自己的事,絕不會借彆人之手去做。
走了片刻神,她低頭看了看撫著肚子的手,定了定心神。
罷了。不管如何,自己對她到底是有恨意的。
既然那個小姑娘要收拾她,自己便坐山觀虎鬥,適時的時候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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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半月又逝去。
今日,許朝暮收到了傅言景遣人送來的信。
內容是說他已經將在京城的事告訴祖父祖母,老人家情緒頗為激動,希望能早些見到她,傅言景就此事詢問她的意見,若她同意,他便來接她。
許朝暮提筆寫了封回信,轉交給傳信人後去了書房。
許朝暮踏走進書房時,厲寒塵正坐稍靠軒窗的位置自弈,瑩白的手指夾著一粒黑寶石般的黑子,眼光落在陣眼上,卻是久久未放棋。
“夫君。”
在他走神之際,一雙白嫩的手從身後搭在他的肩上,隨後便能聞到芳香口脂。
她俯身在他耳邊俏皮呼喚“在想什麼,竟這麼入神。”
厲寒塵落下棋子,也不回頭,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繞個圈將她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