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興趣,問“外祖母,那我能和安表哥學一學麼?”
“當然可以。”老太太笑眯了眼,歇一口氣又道“不過你那安表哥性子內斂,不善言辭,祖母怕你感到無趣啊。”
許朝暮甜甜一笑“不會的。”
聊了一會話,眾人前前後後來給二老請安,大堂裡瞬間熱鬨起來。
仆人們很快擺好了精致可口的早膳,互相問過安後便落了座,一家人圍著大圓桌開始用飯。
吃了幾口,元氏左看右看,看不到自家女兒的蹤影,問埋頭啃鴨脖的傅叮鈴“影兒去哪了?”
傅叮鈴從飯碗裡抬起臉來,一嘴的油光,她搖頭“不知道。我先前還和她在花園裡呢,後來我跟著大哥哥和表姐姐一起來後,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王氏聞言輕斥一句“你這丫頭,怎的能丟下你影表姐一人?”
傅叮鈴抬手揉了揉有些雜亂的劉海,小聲嘀咕“她有她的去處我有我的去處,我倆又不是穿一條裙子,乾嘛怪我……”
王氏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子,生出的女兒如此古靈精怪,她著實不好管教。
“派人去找找吧。”老夫慢悠悠開口。
“母親,不必了,影兒那丫頭坐不住,說不定現在又跑去哪個角落玩耍了。”
話剛說完,就有一名婢女從屋外匆匆走進來,稟告道“姑奶奶,影小姐擠到對麵孫府看熱鬨去了,婢子勸也勸不回來。”
傅老太爺一聽看熱鬨,忙問“看什麼熱鬨?”
對麵孫府的孫老爺與傅言景的父親年紀差不多大,是傅老太爺舊友的兒子,也是傅老太爺的義子。
縱然孫老太爺過世得早,但子輩之間關係好,兩家常有來往。
婢女低頭回答“好像是投靠孫府的那位遠房小姐自縊了,留下遺書說是被孫公子害死的。”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目光齊刷刷集中在婢女身上。
傅老太爺和傅老太太臉色嚴肅起來,老太爺繼續問“這是怎麼回事?”
婢女思忖幾秒,回答“婢子聽人說是孫公子醉酒後回家,跑到遠房小姐的房裡強行玷汙了她,那位小姐不堪侮辱,便自縊了。婢子怕嚇著影小姐,想勸她回來,可是影小姐說要看熱鬨,不肯回來。”
這時許朝暮聽見身邊小姑娘嘀咕一句“這樣的熱鬨也敢一個人看,不叫上我,她可厲害!”
“我去看看。”
傅老太爺當即站起身離去。
看熱鬨一向是個不可抵擋的誘惑,生性爽朗的元氏隨著老爹起身“我也去看看。”
“站住。”老夫人慢悠悠出聲“你父親去就行了,你去做什麼?”
元氏略一思考,笑嗬嗬道“母親,我去吧影兒那丫頭揪回來,以免她夜晚做噩夢。”
說完一溜煙跑了。
老夫人鼻腔裡哼一聲“你說影兒那丫頭學誰呢。”
“祖母,娘親,叮鈴也去把影表姐找回來!”
說完又一溜煙跑了。
有熱鬨不看是笨蛋!她可不想聽影姐姐眉飛色舞的向她講訴這個熱鬨。要自己看!
王氏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臉色,對傅言景道“景兒,去把你妹妹帶回來。”
傅言景放下碗筷,微微一笑“母親,妹妹想看就讓她去看。若把她揪回來,她心裡不開心,會影響身子健康。”
王氏半含疑惑看向兒子“還有這種說法?”
傅言景很自然點頭“的確。心中順暢開朗,身子自然就跟著好;心中壘塊,身子自然會生病。”
王氏聽完不由得點頭,兒子是醫聖,說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