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萬萬不可多嘴!
秋凝居內,夏侯姒還躺在榻上。那合歡香著實厲害,她在水裡足足泡了半個時辰,今日醒來竟有些受涼。
“小姐,婢子給您端藥來了。”小鷹將碗呈給她,又擺正了軟枕給她靠背。
勺子攪著深色的藥湯,她開口,聲音略沙啞“找到了麼?”
“回小姐,還未找到,王爺也還未回來。”
小鷹說完,不覺擔心起來“小姐,婢子擔憂王爺會怪罪於您。”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夏侯姒蹙眉喝下一勺聞起來就很難喝的藥湯,“爹爹臨終前那一席話,在他這裡便是一塊免死金牌,隻要我不傷害到許朝暮性命,他便不會把我怎麼樣。更何況,我還有心疾,情緒一激動便會犯病,阿塵哥哥是不會讓我有事的。這是他的原則,也是他的弱點。”
放下藥丸,她覺得嘴裡很苦,心裡更苦。
“至於他對我,如許朝暮所說,厭惡至極。那我還怕什麼呢?我曾經一直認為我是個好女孩兒,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求不到的東西,便不求,彆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我討厭的人。”
她閉上眼,一滴清淚自蒼白的臉頰滾落,輕聲呢喃“我怎麼變成這樣……我也不想的……”
……
許朝暮悠悠轉醒時,入眼的便是一間破敗土房子,周圍的土牆坍塌一半,廢桌棄椅橫七豎八躺在周圍,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土。
刺眼的天光令她不得不閉上眼,待適應片刻才緩緩睜開。
後頸殘有餘痛,她欲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手腳被粗繩綁住,無法動彈。
蹙眉思考之際,幾道人影擋住了光,自上方低頭冷冷與她對視,眼裡蘊著殺意。
許朝暮一驚,這些蒙麵人又是被人雇來取她性命的麼?
目光落在他們手中鋒利的短刀上,她知道自己此次逃不了了。
強逼自己鎮定下來,冷冷問“我隻有一個請求。”
幾名蒙麵男子對視語言,也不出聲,隻點頭。
“派你們綁架我的人,是女子?”若是女子,現在隻能是夏侯姒了。
昨晚那一出戲,便是她一手策劃。
其中一名黑衣人扔下手中匕首,在她身前蹲下,聲音低沉“死後你也莫怪我們,我們也不過拿人財錢替人做事,混口飯吃。若你死不瞑目,下去再找她報仇就是了。”
說著開始動手扒她的衣衫。
“住手!”許朝暮忽然慌了,若這些人隻是想要她的性命,拿去便是。不曾想,他們竟喪心病狂到要毀她清白!
她奮力掙紮,奈何手腳被綁住,隻能任男人粗糙的手滑過她的臉頰、玉頸……
“你給我住手!”她嘶吼,“你們要我性命拿去便是,為何要毀我清白……滾開,彆碰我!”
她惡心得要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內心恐懼無比。
玉帶一鬆,男人粗暴將她抱在懷裡,一手奮力撕破衣衫,露出裡邊精繡並蒂蓮的心衣……
另外幾名蒙麵男子圍觀看熱鬨,其中一名道“你動作快些,還有兄弟幾個沒爽呢!”
“就是就是,老子最喜歡性子烈的小娘子,待會定要好好嘗嘗她的味道!”
這些極具侮辱性的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砸進心裡隻教許朝暮作嘔。
“我寧願去死,也不絕準你們侮辱我!”恐懼如洪水般湧來,無助又絕望,哭腔顫顫從唇裡溢出來。
鮮紅的血跡從嘴角溢出,另一名黑衣人低吼“她要咬舌自儘,掰開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