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又進不了家門了!
轉身之際,厲寒塵準確握住她的手,還未開口說話,那人已經奮力抽出,語氣淡漠含著不悅“請公子自重。”
傅言景擋在她身前,隔端厲寒塵的目光,語氣極為溫柔“我送暮兒回房。”語罷轉頭對鬼醫道,“師父,這兩個孩子甚是可愛,不若讓他們先陪著您,可好?”
鬼醫一手抱著小喜樂,一手摸著平安的發頂“去吧去吧,有這倆小家夥就夠了,不用你們陪。”
傅言景自然牽住許朝暮的手,對立在不遠處的寒月道“招待好玄王殿下。”又轉頭看向許朝暮,笑得溫柔,“我們走。”
厲寒塵愣在原地,此刻卻不敢輕舉妄動。那樣,隻會令暮兒更加厭惡他。
直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許朝暮方才抽出手,嗓音聽不出情緒“多謝表哥配合我做戲。”
“表妹,我並不知道師父會帶他來百草穀。”
她目視前方,微微搖頭“他來或不來,同我並無關係。”
“我隻怕礙著你的眼。”他道。
“表哥多慮了。從前的事我已然放下,斷然不會因為他的道來而影響自己的生活。腿長在他身上,來往何處是他的自由,我不管。”
“表妹放心。隻要你不想走,我絕不會讓人任何人帶走你。”
“多謝表哥。”
回到寢居,許朝暮閉上門,獨自枯坐了許久。看來是當初說的話不夠絕,情絲斷得不夠乾淨,他今日才敢來。
無妨,若他再糾纏,做絕一些便是了。
很快到了夜晚,許朝暮梳妝完畢時,傅言景已經抱著喜樂來接她。
三人好似一家三口一般,說說笑笑時已到擺宴席的百花園內。
鬼醫正和平安玩得開心,厲寒塵則一言不發,等著許朝暮的到來。
雖是宴客,飯桌上的氣氛卻著實冷淡。
鬼醫顧著同兩個孩子玩耍,傅言景顧著給許朝暮夾菜,許朝暮顧著給喜樂喂飯,厲寒塵顧著注視許朝暮。
飯席平平淡淡開始,平平淡淡結束。從始至終,許朝暮未看他一眼,亦未同他說一句話。
直至傅言景欲送許朝暮回屋,厲寒塵方才攔了去路,低頭盯著她語氣懇切“暮兒,我真的…知錯了。”心中有萬千話語想對她說,張口卻隻說出這一句無甚意義的混賬話。
許朝暮一臉風輕雲淡“公子既未殺人,亦未放火,何錯之有?”
語罷剛要繞開他離去,卻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進懷裡,雙手緊緊抱住她,一時失了控。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驚呆了平安喜樂,兩個小家夥轉過頭來,呆愣愣看著打人的許朝暮和被打的厲寒塵。
鬼醫挑眉睜眼,左右兩隻手分彆捂住兩個小家夥的眼睛,嘖嘖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大人亂七八糟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去,爺爺帶你們去彆處玩!”語罷一手抱一個飛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