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神,誰能奈何的了他呢,可是他的傻妹妹就是這樣愚蠢,妄想撼動那個神。
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蜉蝣撼樹,他已經愚蠢過一次,不能讓這個妹妹在步他的後塵了。
顏瑤壓抑了太久,她哭的暈了過去,似乎從娘過世以後就很少看見她這樣了。
忍著傷痛把她抱到房間,又找人給她上藥。
轉身的時候,剛好看見麵無表情的顏玉,吃了一驚“爹。”
顏玉隻是點頭示意“她沒事吧?”
顏望搖搖頭,他知道他是太害怕才會這樣。
“沒事,隻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顏玉鬆口氣,瞬間老了十幾歲,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讓她老實幾天。”
寧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皇帝那裡傳來聖旨,齊國侵犯邊境,現在已經要敗了,那個皇帝終於從美人的懷裡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辦一道讓葉臻去邊關的聖旨。
葉徹勉強撿起來精神,回到府上的時候裡麵傳來爽朗的笑聲,原來是哥哥再和部下喝酒,微微鬆一口氣,剛走上去就被葉臻看見。
“哎呀,小徹怎麼才來!”揮揮手,示意葉徹過去,葉徹堆起來笑容,走過去。
“哎,你看你小子,你個要出征了,你怎麼這麼無精打采!”旁邊一個副將毫不客氣的敲了一下葉徹的頭,葉徹抱頭嘟嘴,一臉不滿的看向那人。
“奎叔叔!”隻能葉徹剛表達完自己的不滿那邊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直破天際,驚飛了多少正在歌唱享受清晨的鳥兒。
葉徹撇嘴皺眉走到葉臻身邊,沒有看見姚沁,這是男人的酒會,姚沁按理不參加的。
葉臻笑著給葉徹倒上酒,好像回到了寧悠剛要走的時候,葉徹這次沒有猶豫,沒有疑問,而是和席間的人一起舉杯,一杯杯的喝著酒,葉臻也沒有過多的阻止。
隻道是一醉解千愁,可是不知道下一句是愁更愁。
眼前開始模糊,但是神智卻是清醒的,席間好多人不用筷子,自己用手抓著吃,葉徹不僅也放縱了本性,一把抓起來一個豬蹄,弄的滿手的油,他卻傻傻笑了,狠狠往自己嘴裡塞著。
旁邊的葉臻皺眉“小徹?”低聲喚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他旁邊的那個絡腮胡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許是酒精的緣故,葉徹掏掏耳朵看向那個人。
“我說奎叔,我一直沒有好意思說你,你的笑聲就不能小點聲音嗎!”滿臉的不屑和無奈,在旁邊的人看來全是挑釁。
葉臻皺起來眉頭,剛準備調解就看見那人拍了一下他的腦門,本來就有點暈的葉徹一下子這麼大的力道。
‘彭’的一聲,一頭栽倒了桌子上麵,弄的麵臉的麵條。
葉臻‘咻’的一下子起身,看著那人,葉徹也搖搖晃晃的起來了。
一雙眼睛滿是怒氣,葉臻還沒開口,他就率先開口給自己討公道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絡腮一臉的不好意思,他本意不壞,隻是想給他玩一下,結果沒想到下手過重,這一下子可鬨出來笑話了。
旁邊有人看出來氣氛的僵硬,拿著酒杯送到葉徹和葉臻麵前“你們這是乾什麼,奎哥隻是開個玩笑,沒有惡意。”
葉徹惡狠狠的瞪向那人,一下子砸了他遞過來的酒,葉臻的眉毛也皺做一團。
葉徹一把糾起來那人的領子“你什麼意思,沒事我能這樣!”伸手指指自己臉上的油嘖,一臉的囂張。
這兩天他本來就煩,找不到的地方看,如今,撞上這個事,剛好有個的出口。
那人本來就是文人,隻是被叫過來捧場,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葉臻,葉臻的眼神也有點迷茫,就當他寵這個弟弟吧,此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最當走之前給他的禮物吧。
擺擺手,示意自己的不管,一坐到上,繼續悶頭喝酒,他和沁兒剛聚首幾日又要被迫分開,不僅懷疑是不是那個魔女搞的鬼。
葉徹加了加手上的力氣“看什麼看!看小爺!”那人隻好打著哆嗦看向葉徹。
此刻的葉徹麵臉的戾氣一點也像平時的樣子,縱使平時有點吊兒郎當,當大家習慣性的都當那是孩子氣,此刻的他,好像比一個成年人發火更讓害怕。
旁邊的絡腮大漢看見剛忙出手,卻被葉徹狠狠瞪了一眼。
“你這是乾什麼,我真的是開玩笑,就算要發火也衝著我來,不要牽連彆人。”看著那人求救的目光,想著他至少給自己解圍了,就不能棄人與不顧,所以硬著頭皮,盯著葉徹陰冷的目光說出來這些話。
葉徹邪魅一笑,鬆開了手中的人,那人直接軟軟倒在了葉臻的旁邊,剛想爬起來對上葉臻不耐煩的目光又身子。
被葉徹的笑弄的頭皮發麻,他沒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有一天會這麼害怕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
“好啊,我們出去練練。”說著,摸了摸臉上的油,一下子就邁了出去,到了院子裡。
他現在急需一個的出口。
摩擦著掌心,蠢蠢欲動的打量的眼前的男人。
對麵的漢子也在等著他先出手,所有吃酒的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比武。
武將的表達方式向來單純,不服就打一架,不想文臣,那麼多彎彎繞繞,最後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繞上去。
對麵的人先按捺不住,提起自己堅硬的拳頭就朝著葉徹英俊白嫩的兩旁揮舞過去,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隻有葉徹輕蔑一笑,全身一躲,腳下使個絆子,那人轉身的時候一下子絆到他的腿,索性也是個練家子沒有摔倒,更何況體型龐大也不是那麼容易摔倒的。
站穩了身子,有一次勾拳,葉徹沒有躲避而是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直接和他對上。
‘咳啪’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來,葉臻的眉頭緊緊皺起來,心裡開始不安。
隻見葉徹輕笑的收回自己的手,那長滿繭子的手在日光下收縮自如,在看那個大漢,此刻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紫色,但是還沒有說什麼,不能掉了麵子不是。
接著,葉徹毫不領情的一記踢腿,剛好踢中那人的肚子,那人的臉色順便崩不住,大叫起來,龐大的身軀倒在了不遠處的樹下。
驚起來一地塵土。
葉臻鬆口氣,所有人卻都在擔憂著地上那個大漢的安危,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因為葉徹陰鷙的目光正在他們當中留戀,好像在挑選著下個是誰,剛才那個上去解圍的文官此刻正在瑟瑟發抖,而葉徹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樣的人還不值得他動手。
葉臻終於起身站了出去,緩步走到葉徹麵前,抓住了他的肩膀,看似溫柔其實蘊藏了很大的力量,任葉徹怎麼都掙不開,隻得和他對視。
葉臻目光灼灼,臉色無比認真“小徹夠了。”
姚沁一直在屋子裡不敢出門,這兩天哭了太久,怕彆人看見她的核桃眼,現在寧悠出事了,葉臻也要走了,她好像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雖然這種分彆每年都要經曆那麼幾回,但是她就是適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