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板和他妹夫怔怔的看向陳陽,陳陽所說的造假辦法兩人都知道,但是將幾種辦法合在一起,最後用香水去掉味道,這讓兩人有些不敢相信。
陳陽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在畫上點了點,“接下來就是下一種做舊手法了,將畫放入沉迷中,讓大米裡麵的蟲子嗑咬,這種辦法不用我多說了吧。”
“賈老板,名人字畫這種物件,如果紙是作假的,就不用我往下多說了吧。”
說完話,陳陽拍拍手,扶著桌子笑著看向賈老板。
賈老板此時有些慌了,低頭仔細看著畫。這畫可是自己三年前花了五千元從彆人手裡收上來的,當時自己看著是一點問題沒有,現在被陳陽這麼一說,自己也感覺紙張確實有問題。
“雖然紙不對,但也不能證明不是文徵明畫的呀,”賈老板妹夫在一旁辯解著,“隻要畫沒有問題,就算紙不對,他也是文徵明的畫!”
聽他說完,秦浩峰都直搖頭,這就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紙的朝代都不對,怎麼可能是文徵明畫的?難道文徵明能死而複生,為你單獨畫一幅?
“賈老板,聽說你研究了文徵明二十年,一定看過文徵明不少作品,評價文徵明的畫風如何?”陳陽在旁邊向賈老板問道。
“研究二十年?”賈老板盯著畫看著,聽陳陽說完,本能反問了一句,“陳老板你聽誰說的,十年前我還不知道文徵明是誰呢!”
聽賈老板這麼一說,陳陽和秦浩峰等人看向了他妹夫,此時賈老板的妹夫將頭側了過去,看著窗戶外麵,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賈老板突然反應過來,回頭正好看到陳陽微笑的麵容,眼神看向自己的妹夫,瞬間賈老板就明白了。
賈老板抬手打了自己妹夫胳膊一下,“你是不是又吹牛了?我還研究二十年文徵明,十年前你還念文徽明呢!一天天彆的不行,你吹牛第一名!”
轉頭過來,賈老板對著陳陽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陳老板,我知道文徵明是沈周的學生,兩人多有近似之處,不過,沈周素以“粗”畫著稱於世,文徵明則以“細”畫最具特色。”
“文徵明的山水畫中山石勾勒,得力於趙孟頫、倪雲林,渴筆運行,疾澀有度,線質特征極其沉厚。加之中鋒側鋒互用,乾濕並施,筆觸或虛或實,枯而不燥,故而呈現出一種閒逸清俊、纖細奇絕的筆墨韻致。”
說完這些,賈老板指著畫向陳陽問道,“這幅夏山圖將這些方麵完全體現了出來,在畫風上沒有什麼不對,完全就是出自文徵明的手筆呀。”
陳陽聽完點點頭,賈老板說的全對,而且這幅畫也確實將文徵明的風格展現了出來,但是賈老板忘記了一點。
“賈老板,您剛才自己也說過了,文徵明以細畫最具特色,細畫強調細節刻畫,追求線條美。”
“我們來看看這山中的苔蘚,”陳陽指著畫中遠處苔蘚的位置,讓賈老板自己看,“全是浮在不該打點的地方,而且也無章法、輕重、疏密、大小之分,您覺得正常麼?”
賈老板聽完陳陽說的,向陳陽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跟陳陽說的一樣,遠端的苔蘚確實有些雜亂無章,這種在古時候做畫非常忌諱的。
“還有,”陳陽伸手指向了文徵明印章的位置,“這章也不對,賈老板看不出來麼?”
章不對?賈老板愣了一下,這章哪裡不對,自己還真沒看出來。難道自己跟陳陽眼力差這麼多麼?
“你這就胡說八道了吧,”賈老板妹夫在旁邊開口說道,“你見過文徵明的章麼?徵是跟徽字差不多那個字,那是現在征字的繁體,你還以為是征服的征呀,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