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動了家夥,還死了外商,事情直接驚動了省裡,第二天宋清風親自下來徹查此案,當天就成了專案組。會議上,宋清風陰沉著臉,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徐局的彙報。
抽著煙,聽著徐傑的彙報,宋清風是越聽越生氣,井上一生拎著一箱子錢去東站的三源飯店,他一個外商拎著上百萬現金去那地方乾啥去了?偏偏就遇到了正在通緝,準備潛逃的張老三,張老三將井上打死之後,在跨線橋一側,不但讓人用日本戰砍死了,還直接釘在地上,跟m藝術品一樣,什麼亂七八糟的!
事情怎麼就會那麼巧呢,井上一生和張老三那是一路人麼,一個是外商,沒事拎著一箱子錢滿大街晃悠?就算井上一生有拎著錢晃悠的習慣,那是不是也應該去江城中心晃悠,沒事去那破地方乾啥,找死去麼?
一個是地痞流氓,在逃通緝犯,正愁沒錢跑路呢,正好就碰上拎著錢箱子晃悠的井上?剛搶完錢,還沒跑出二裡地呢,就被人直接乾死了,怎麼就這麼巧,這件事後麵分明有一雙手在推動。
“徐傑!”宋清風不想再聽下去了,重重拍著桌子,衝徐傑喊道,“我看你是在局長的位置上坐久了,忘了刑偵的根本了!”
麵對宋清風的怒火,徐傑一句話都不敢說,低頭閉上了嘴。
“動機!”宋清風看著徐傑大聲喊道,“任何案件,主要就是作案動機!”
“你告訴我,你說的這些,動機跟哪兒呢?”
所有人都抬頭看了一眼宋清風,知道宋書記是真急眼了,連京城話都說出來了。
“井上一生帶著一箱子去三園飯店的原因,張老三怎麼就能碰到井上一生,又死在一橋之隔的街頭,這些你都沒想過麼?”宋青風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著徐傑問道,“按照你的意思,這案子都已經可以結案了,是不是!”
“那個......”徐傑抬頭看了一眼宋清風,“宋書記,目前從現場情況上分析,它就是這麼個結論,具體情況我們還沒摸清楚。”
宋清風聽完點點頭,“行,等小鬼子代表來了,你徐傑就去跟人家說。”
“就說,”宋青風用手點著桌麵,“井上一生沒事拿著一箱子錢,在外麵瞎嘚瑟,之後遇到了通緝犯,被通緝犯三槍打死了;之後通緝犯被人又日本戰釘在了地上,做了一件藝術品立在街頭,這就算為井上一生討回了公道!”
“你看小鬼子抽不抽你嘴巴子!”
徐傑抬頭看了一眼宋清風,默默低下了頭,沒有繼續開口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對。
“報告!”就在大家沉默的同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聲報告。
“進來!”
宋清風招呼了一聲,會議室門被打開,進來一位年輕的警察,“報告,外麵來一個人,說是要找方隊長自首,說他殺了張老三。”
坐在一邊的方大海轉頭看了一眼,“知道來人是誰麼?”
“他說他叫呼斯樂......”
“呼斯樂都楞?”方大海說了一個名字,警員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名字。
“宋書記,”方大海起身向宋清風說道,“呼斯樂都楞,綽號羅漢,是跟著大軍子的小弟,據昨天現場目擊者描述,從外形上來看,打死張老三的就是他!”
宋清風擺擺手,“去吧!”
看著方大海出去的背影,汪春明心裡鄙視了一下,這小子就是命好,還有主動上門找他自首的,要不然又要查上一陣子,他去問話了,這些人還得在這等著繼續挨訓,唉!
振豐在市局對麵,看著換了一身新衣服,叼著煙卷,坦然走進市局的羅漢。自己陪了這小子一晚上,澡也洗了,衣服也換了,江城那些他想吃的,自己陪他吃了一遍,弄的自己今天早上都沒吃下去早飯。
“呼斯樂都楞,呼斯樂在蒙語中是希望的意思。”振豐想著之前羅漢跟自己說起他的姓氏,希望是挺好,可你在後麵加個都楞是啥意思呢?人如其名,你要是不楞,敢大白天在大街上就把張老三弄死了,還m釘地上了,“以後自己有兒子了,一定取個好名字,要不然毀一生呀!”
羅漢交代的很痛快,自從上次張老三打死大軍子,自己就一直在尋找張老三,目的就隻有一個,為大軍報仇。這次是張老三手下的小眼鏡,告訴自己張老三在三源飯店跟人有交易,交易之後張老三就會跑到團結鎮,之後從團結鎮跑到外縣,所以自己一直在飯店外麵等著張老三。
傍晚,方大海看著羅漢的供述,按照羅漢說的,現在隻要找到小眼鏡,就能問清楚張老三到底跟誰做了什麼交易,可惜的是,這小眼鏡沒有任何前科,為人也低調,在張老三這個團夥中,充當軍師的角色,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原名叫什麼,隻能從頭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