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豐指揮著工人開始修補樓上漏水的頂層,這兩棟家屬樓頂層的防水層和油氈布幾乎都損壞了,下大雨就會往頂層居民屋裡漏水。起初振豐沒覺得多嚴重,也就是屋內棚頂被水洇濕了,結果通過兩戶頂層居民反映,現在已經到了外麵下大雨,屋裡下小雨的地步了。
既然人家交了房費,那就必須修繕。振豐大手一揮,修繕樓頂,但條件就一個,住在頂層的居民,誰家交房費了就給誰家修,沒交房費的不管!
“哥們,你們這麼修法既費料也費錢呀,”一位施工大哥向振豐說道,“既然樓頂已經這樣了,為啥不統一修繕一下呢,花同樣的錢,你這就修一部分,這不反倒費事了麼?”
“他們不交房費,我憑啥給他們修!”振豐抽了一口煙,向維修師傅說道,“就按我說的修,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不差錢,就要治治他們這臭毛病!”
家屬樓的居民開始看到振豐幫著修繕樓頂,心裡還挺高興,當發現隻修繕補交了房費那幾戶之後,一部分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找到修繕師傅開始理論起來,人家師傅當然不管,於是這幫人紛紛去找坐在院子裡嗑著瓜子,喝著茶水的振豐。
“你們是怎麼乾活的,憑什麼不維修我們家的頂棚。”
“你們這不是糊弄人麼?隻維修了幾小塊,那我們家不還是漏水麼?”
“我要找你們領導說道說道去,哪裡有你們這樣乾活的!”
“就是,就這樣對我們,還想讓我們交房費,門也沒有!”
......
看著眼前吵吵把火的眾人,刀疤臉色一冷,這幫人真夠不要臉的,讓你們補交房費沒人去,現在見到修繕樓頂了,沒修到你們家,一個個就跳出來了,真可惡!
“吵吵什麼!”刀疤大喝一聲,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還要臉麼?”刀疤指著一眾人喊道,“給我看好了,我們修繕的都是那些不交房費的住戶,人家交錢了憑什麼不給人家修!”
說著話,刀疤一指眾人,“你們如果也交齊了房費,我們當然也會幫你們修繕,沒交房費在這瞎吵吵什麼!”
“現在讓你們在這裡住著就不錯了,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
聽刀疤說完,這幫人更激動了,一個個跳著腳向刀疤喊著。
“你們就是來為我們服務的,連基本服務都沒做好,憑什麼給你交房費!”
“對呀,你們把我們的問題給我們解決了,我們就交房費,要不然一分錢都彆想要!”
“不給我們交房費,還想我們幫你解決問題,我們錢是大風刮來的呀!”刀疤也不讓步,一個人站在前麵,跟居民理論著。
刀疤明顯說不過這些人,還沒吵上兩句,刀疤就麵紅耳赤了,嗖一下從背後抽出匕首直接紮在桌麵上,眾人見到刀疤亮了家夥,不由縮了一下脖子,身邊向後退了一步。
“憑啥?就憑這個!”匕首在桌麵上微微晃悠著,陽光照在刀刃上,隨著匕首的晃動,射出令人膽顫的寒光。
振豐起身拍拍刀疤的肩膀,隨手將匕首從桌麵上抽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桌麵上,手裡一邊把玩著匕首,一邊衝著大家笑著。片刻之後,振豐緩緩開口,“我們公司的宗旨,給錢的就是爺!”
“人家給我們交了房費,我當然要給人家服務好,”振豐將匕首拿在手裡晃悠著,“想當爺,就得花錢;沒花錢的,在我這裡就是孫子!”
說著話,振豐用手中的匕首指著眾人,“我還告訴你們,看到姓田的那戶人家了吧,不交房費我說封就封了。他今天已經把房費補交齊了,所以我給他打開了,你們.......”
振豐從桌麵上跳下來,“還有五天時間,五天之後,還有沒補交房費的,到時候彆說我手下不留情!”
在一眾人注視下,振豐將匕首還給了刀疤。鄰居們當然不服,甚至有人叫囂,大不了就是不給自己修屋頂唄,大家把省下的房費自己湊齊了,請人一樣修,還在乎你!
“行,”振豐拍著手笑著看著說話的人,“你的話我記住了,那就看看,到時候誰敢給你們修!”
說完話,振豐夾起包帶著刀疤等一眾小弟去吃午飯了,將一眾鄰居晾在了院子裡。
三天之後的下午,譚局接到了幾位牌友的電話,邀請譚局去打牌。譚局聽到打牌,心裡癢癢了起來,畢竟自己好久沒有碰麻將了,想了想反正下午沒什麼事,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