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先生,這叫淬火法,”蔡館長用筷子將兩塊漢鏡從臉盆中撈出,擺在桌麵上又將漢鏡對在了一起,“您自己看看,是不是按照剛才那道劃痕的位置裂開的?”
龜田顫抖著拿起桌麵上分成兩半的漢鏡看著,還真跟蔡館長說的一樣,就是從劃痕那個位置裂開的,這就證明了人家沒看錯。
八嘎!關金川,你的死啦死啦!
龜田平複了一下心情,漢鏡雖然兩半了,好在還有井上手裡的青銅方尊,隻要將青銅方尊搞到自己手裡,那自己掙的更多,眼前最要緊的事情,是說通蔡館長。
“蔡館長,你的眼力我今天見識了,龜田自愧不如!”龜田放下漢鏡,起身向蔡館長深深鞠了一躬。
蔡館長急忙擺擺手,這小鬼子倒是挺客氣,就是一整就給人鞠躬,這點實在受不了,再多給自己鞠幾次,都怕他給自己送走了。
“蔡館長,明人麵前,我的就不說暗話了。”龜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將袋子放到蔡館長麵前,“蔡館長,您隻要幫我說一句其青銅方尊是贗品,這些錢就是你的,後麵的事情你不需要你了。”
這......
蔡館長看著牛皮紙袋裡,不想裡麵也是錢。按照自己平時的性格,這種事情指定是拒絕的,可自己家小子,現在在國外急需要錢。那個臭小子出國留學這半年,都快把自己棺材板掏乾淨了!
而且這要是彆人,還好說,井上也不是好惹的主。得罪龜田沒什麼事,他反正不在江城,可井上不行呀,人家是外商,是來江城投資的。自己還要在江城混幾年呢,要是得罪了井上,日後找自己麻煩,那自己可就倒黴了。
思來想去,蔡館長並沒有答應龜田,表示自己要看到物件之後再說,如果真是一眼真的物件,自己卻說是贗品,那不是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麼?所以這不是錢的問題,這關係到自己的名聲。
“如果真有機會,我倒是可以做到,不過我不敢保證。”蔡館長給了龜田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畢竟自己現在太需要錢了,如果真有機會,自己倒是可以掙這筆錢。
可是當蔡館長看到青銅方尊的時候,他心裡就樂了,這錢該著自己掙!
井上和龜田,在旁邊看著蔡館長認真看著青銅方尊,蔡館長身邊還站著薑濤,薑濤時不時跟蔡館長議論一下,最後蔡館長拍拍青銅方尊,“不錯,東西做的不錯!”
聽到蔡館長這麼說,龜田心裡樂了,明顯開門的物件,現在蔡館長這麼說,很明顯就是想掙自己那份錢麼!
雖然龜田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側頭看了一眼井上,眼神中示意井上,“你看,我說對了吧!”
“蔡館長,確定麼?”井上陰沉著臉,向蔡館長問道。
蔡館長點點頭,說出了青銅方尊的疑點,趕巧不巧,問題就出在昨天龜田指出的那側,井上眼角掃了一眼龜田,這家夥有點本事呀!
龜田在旁邊聽到蔡館長說完,衝著蔡館長輕輕一笑,“蔡館長,你的眼力,是這個!”說著話,龜田衝著蔡館長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江東省博物館館長!”
“我不但知道這物件是贗品,還知道是誰做的!”蔡館長笑著看了一眼井上。
有機會能讓陳陽吃點苦頭,蔡館長還是很願意看的,誰讓這小子目無尊長來的,陳陽對自己的態度,現在自己還記著,回想起來,壓根都恨的癢癢!
井上聽完也有些好奇,居然還能看出是誰做的?
“是誰?”
“江城市子陽寄當行的老板,陳陽!”
蔡館長將上次上麵來人調查青銅方尊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陳陽在他自己鋪子裡,自己親口說的,那青銅方尊是他按照書籍中記載的辦法,自己做的。
“而且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井上先生,”蔡館長一指青銅方尊,“這就是我在陳陽鋪子裡看到的那隻,至於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反正這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井上聽完點點頭,這就對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陳陽。跟自己猜想的一樣,陳陽看著自己對青銅方尊沒興趣了,於是讓人將這玩意送到了自己麵前,這是打算換一種方式坑自己,可惡的陳陽,你真當我是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