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館長大聲斥責著陳陽,明明是他不將國寶當做一回事,隨意拿出去跟人家對賭,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玩古董。現在工人辱罵國家乾部,質疑國家政策,更是罪上加罪,希望陳陽將國寶交出來,如果不然自已就去上麵去說,到時候上麵下來人,可就沒有今天這麼客氣了,弄不好陳陽還要去蹲笆籬子。
“陳陽,你考慮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看著衝自已亂叫的蔡館長,陳陽嗤鼻一笑,表示自已說的根本就沒有錯,東西就在那裡,為什麼自已能發現,而他們發現不了?那隻能說明他們眼力有問題,根本看不出物件的價值。
“話說回來,如果說你們眼力沒問題,那你們就是玩忽職守!”陳陽語氣肯定的說道,“成天就坐在辦公室裡,根本就不下去,就等著人家老百姓發現了什麼物件,給你們送去,等著吃現成的!”
“我說二位,現在是經濟時代了,老百姓也知道老物件的價值了,就你們給的那點錢,人家老百姓憑什麼把物件送到你們哪裡去?”
說著話,陳陽伸手一指蔡館長,向所有記者問道,讓他們自已想想,除了公事以外,你們誰沒事去博物館裡麵看過?一張門票十塊錢,自已出去問問,十塊錢對老百姓來說能買多少東西呢?
彆說普通老百姓了,就連小學生、初中生每年組織去博物館參觀,那都是學校出的錢,畢竟自已上學的時候去參觀博物館,就是從班費裡麵扣的!
聽到陳陽這麼說,記者們心裡紛紛點頭,博物館這種地方平時去的確實不多,門票是十塊錢不說,關鍵進去之後,解說員也解說的不明白,要是抗戰時期的展館,解說的還能好一點,那些古代瓷器、陶器什麼的,從來就沒聽她們解說過為什麼有價值,什麼工藝,什麼水平,你花十塊錢進去一趟,等於什麼都沒看明白,一來二去誰還去了!
“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彆說進博物館了,你要是不買票,想在博物館門口坐一會,工作人員都拿著笤帚攆你!”陳陽說完一撇嘴,向所有記者說道,自已那件明萬曆黃金酒注就是在省博門口撿漏的。當初一名小夥子,拿著這物件要去捐給博物館,剛走到博物館門口,工作人員就告知要買票。
“人家小夥子都說了,自已是來捐贈物件的,那工作人員根本就不通融,揚言天天來捐贈物件的多了,也沒見過哪樣值錢,不管乾啥的,想進博物館必須買票!”
陳陽說完雙手一攤,抬頭看向蔡館長,壞笑了一下,“蔡館長,這事您知道,對吧?畢竟當天我收完物件的時候,你剛從小汽車裡下來,工作人員還熱心的給你遞上了大果子和豆漿!”
一眾記者紛紛向蔡館長看去,如果陳陽說的沒錯,這博物館可就太過分了。什麼叫天天來送物件的多了,一個值錢的都沒有?你們是博物館,能這麼說話麼?如果你們眼裡都隻認錢了,還怪人家老百姓不把物件捐給你們麼?
“我......”蔡館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用手指指著陳陽,“那名員工是臨時工!”
薑濤在旁邊站起來,向一眾記者解釋著,作為省博,每天都會有老百姓來送物價,有挖地挖出來的,有自已家裡的,可這些老百姓不懂古董,所以就什麼東西都往博物館送,作為省博來說,不能什麼破爛都收,如果那樣省博豈不是成收破爛的了。
“薑院長,你還好意思為省博開脫呢?”陳陽趁此機會,直接轉頭炮轟薑濤,這老家夥見便宜就上,這次非得好好讓他丟回人不可!
“我倒要問問你,你們江城研究院這麼多年研究出什麼來了?”
這麼多年,研究院沒少以各種借口收集古董,今天說研究這個,明天說研究那個,問問你們在場的這些記者,你們可曾報道過研究院的相關報道?哪次報道不是因為他們收到了什麼物件,去報道一下,過後呢?有結果麼?
說道這裡,陳陽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倒是聽說,咱們的薑院長家裡有一套純金的遼代餐具,其中包括金執壺、金酒杯、金盤子、碟子,聽說就連勺子都是金的!”
“我想問問,薑院長,這是把東西研究到自已家餐桌上去了?”
記者們同時轉頭向薑濤看了過去,陳陽說的是事實,這些記者或多或少都報道過研究院,就像陳陽說的,隻是去報道收到了什麼物件,可後來的結果誰都不知道。現在聽陳陽這麼一說,這家夥不會中飽私囊了吧!
“你......”薑濤明顯有些慌了,眼睛快速轉了幾圈,“那是我買的!”
陳陽笑著點點頭,“那不知道薑院長,能否捐贈給我,讓我研究研究?”
“憑什麼,那是我買的!”
“砰!”陳陽將茶杯往桌麵上重重一放,“廢話!你賣的不能捐贈給我,我買的就能捐贈給你們?什麼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