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扶著宋敏,並排坐到了床上,看著勞衫蹲在地上拔著鞋子,這家夥一邊拔鞋子,嘴裡的還不停嘀咕著,“六道眾生,皆以淫欲而證性命。淫為生因,因斷故,果不能相續。其心不淫者,不但身不作淫事,心亦不起淫念。身心清淨故,生因斷也。或謂大乘戒心不戒身,此正魔說也。豈有心不動而身能作哉?當雲:小乘戒身不戒心,大乘身心俱戒。”
陳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衝著勞衫喊了一句,“喂,你嘀咕什麼呢?拔個鞋,還需要念經麼?”
勞衫很輕鬆的將鞋子從磚縫中拔了出來,轉頭看向陳陽,卻發現宋敏將沒穿鞋的腳,很自然的搭在了陳陽腿上,心裡不由暗暗歎了一聲,將鞋子放到地上,“這是楞嚴經上,佛陀講的四種清靜明誨之一。四種清淨明誨是不殺,不偷盜,不淫,不妄語。”
勞衫看了陳陽和宋敏一眼,拉長語氣說道,“剛才我念的那段,是讓眾生戒色,彌陀佛!”
宋敏聽完臉上一紅,自然明白勞衫的意思。勞衫這話不是對陳陽說的,更像是在說自已,畢竟陳陽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你怎麼會念經?”宋敏穿上鞋,在地上跺了兩腳,冷冷的看了一眼勞衫問道。
勞衫臉上瞬間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宋小姐,我原本就是少林寺的和尚,雖然還俗了,但功課沒丟!”
宋敏微微點點頭,留下一句,“難怪身手這麼利索,好好跟著你們陳老板吧!”
勞衫聽完微微抽了一下鼻子,自已當然要跟著陳陽了,不跟著陳陽難道跟著你麼?跟著陳老板至少有肉吃,跟著你麼......隻能扒鞋!
“你小子!”陳陽笑嗬嗬拍了勞衫腦袋一下,“什麼戒色不戒色的,如果眾生都戒色了,那還怎麼繁衍後代了,人類豈不是要滅亡了!”
“陳老板,你一點佛根都沒有,根本就不是......”
陳陽推了勞衫一下,表示自已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明白經文的意思。自已的事情自已能控製,“富貴不能淫,可不能淫,我還要J毛的富貴!”
......
晚上,吳經理約到了自已的老同學,那件明永樂青花纏枝花卉紋碗,原主其實是自已老同學的朋友,老同學在中間還拿了錢,原本挺好的買賣,可......
今天白天吳經理聽了陳陽的意見,覺得陳陽說的有道理,如果這碗還回去了,不但自已賠錢,還得把老同學的抽紅要回來,那樣兩人的關係就僵了。另外,該公司上層要是知道了,自已也不好交代,還不如聽陳陽的意見。
吳經理白天給自已老同學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隨後跟老同學合計了一下,如果真能說通他那位朋友,兩人或許還能在中間撈上一筆,聽到有錢可賺,老同學同意了,聯合吳經理,說服自已朋友。
“大奎,人家吳經理可是為你著想,”吳經理的老同學,一手端著酒杯,一邊向自已朋友說道,“你好好想想,如果這物件還回去了,這不是你手裡有錢沒錢,或者你大哥手裡多個好物件的問題,那以後呢?”
“老爺子現在還在病房呢,作為朋友,這時候我不應該說這種話。”吳經理的同學拍拍大奎的肩膀,“我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今天揍我,我也得說,因為咱們是朋友!”
如果你父親真從醫院走不出來了,這好東西可都在你們家老大手裡呢,你心裡平衡麼?
大庫聽完,皺緊了眉頭,仰頭將手裡的啤酒直接乾了,隨後伸手夾了一筷子菜,眼睛裡有些怒火,“不平衡能怎麼辦?”
吳經理同學聽到大奎這麼說,伸手指了指吳經理的公文包,人家老吳今天可以把碗給他帶來,但自已沒讓。
“大奎,咱們都是一個胡同長大的,你們家啥情況,當哥哥的心裡最清楚!”吳經理同學說著話,重重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你拍著良心說,你們家老大應該進報社麼?是不是你們家老爺子找的關係?”
“你學習不好,咱就不提了,咱沒這本事,那老二呢?我記得那時候老二可是比老大學習好吧?憑啥讓老大進報社,老二就得進廠子呀!”
“就算你服,你問問你們家老二服不服!”
大奎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自已二哥服不服自已不知道,但是二嫂指定不服,現在沒事還跟家裡叨咕呢!
“可現在老爺子就因為這事進了醫院,大哥吵著,二哥又不吭聲,就我一個人也沒辦法呀!”
大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大哥還成天嚷嚷著,要不是因為自已,老爹能進醫院受罪麼!
“現在是火力全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就算我想把這些寶貝都送到拍賣,換錢之後平分,人家老大第一個跳出來不答應!”
聽到大奎這麼說,吳經理和自已老同學對視了一眼,這意思兩人心裡自然明白,隻不過大奎現在沒有辦法,如果兩人能提供一個好辦法,那麼大奎一定能答應,可這不是一般好辦的事情,根據大奎說,大部分瓷器都在大哥手裡,二哥那裡沒幾件,他手裡也隻分到了三四幅字畫,就算大奎和老二同意,大哥也不能同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