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秦浩峰見到之後,急忙示意其他人將手電一起照過來。
柱子在手電筒的光照射下,仔細看著眼前的罐子,通體以紅、黃、綠及青花裝飾。肩部繪變形蓮瓣紋。腹部繪蓮池魚藻紋,八尾紅色鯉魚姿態各異,極其醒目,蓮荷、水草、浮萍為陪襯。
圈足內施白釉,外底署青花楷書“大明嘉靖年製”雙行六字款。
“沒錯,嘉靖官窯!”柱子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看準了?”秦浩峰在旁邊急促問道。
“廢話!”柱子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再看一遍?”
“竟說屁話,我要是有你那眼力,我還用你看!”秦浩峰瞪了他一眼,隨後拍拍他肩膀,“先放安全位置,咱們看看箱子裡還有啥?”
幾人一起動手,將箱子裡另一隻物件拿了出來,這物件還用牛皮紙包著,“看看這是啥?還用牛皮紙包著!”
振豐說著話,將物件小心放在地上,刀疤從後腰抽出匕首,就準備將牛皮紙劃開,振豐在旁邊按住了他的手,“你小子小心點,這可不是小時候去偷花生,你一刀下去,彆劃壞了裡麵的東西。”
“放心吧!”刀疤笑著拍著胸脯,表示沒有問題。
“你們還偷過花生?”秦浩峰好奇看了一眼振豐,“你們去哪裡偷呀?”
振豐笑著跟幾人說,小時候家裡不是窮麼,他們幾個小孩到了冬天,就去貨運站大庫去偷花生。刀疤每次都帶著一把小刀,就好像跟麻袋有仇一樣,每次紮進去一刀,還得來回晃悠幾下。
刀疤此時已經劃開了牛皮紙,小心將外麵的牛皮紙撕下去,“哥,你不懂,插裡麵晃悠幾下舒服!”
“你給我滾!”振豐笑著罵了他一句,“你說的那是偷花生麼?”
大家哈哈一笑,在這種地方,這幾個愣頭小子,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也真是心大!
“我艸!這TM什麼玩意,假的吧?怎麼還掉色了?”刀疤此時已經牛皮紙撕開了,看到裡麵的物件之後,不由罵了一句。
此罐形體高大,釉裡紅發色雖略顯灰暗,但主題紋飾四季花卉的描繪卻細膩生動。紋飾布局繁密,層次清晰,可整體顏色幾乎都看不出來了,在地道裡的這種光線暗的地方,猛的一看,好像掉色了一樣。
罐通體起瓜棱。撇口,短頸,豐肩,肩以下漸斂,圈足,外壁釉裡紅紋飾共10層,近口沿外繪回紋,其下繪連續如意雲頭紋。
肩部紋飾自上而下依次為變形蓮瓣含折枝蓮紋、朵雲紋,連續如意雲頭含折枝蓮紋。腹部繪四季花卉12組,均配以湖石。腹下繪變形蓮瓣紋,其內繪朵菊紋。脛(jìng音敬)部繪回紋。
近足處繪變形蓮瓣紋,其內繪折枝蓮紋,足邊繪卷草紋,外底無釉,無款識。
“絕對是贗品,你們看這罐子口都歪了!”刀疤一指瓶口,示意大家說道。
“這玩意.....”秦浩峰在旁邊抿了一下嘴,“應該是陽哥給我們看過圖片的石榴尊吧?”
“柱子,你覺得是什麼時候的?”
柱子搖搖頭,表示具體年代不好說,自已也看不出來。不過物件絕地不是贗品,就算是贗品,也一定是老年間仿的,東西老氣在呢!
“看著應該是明早期的釉裡紅,隻是具體年代看不出來!”
振豐在旁邊皺了皺眉頭,自已跟宋老板年頭也不算短,可沒見過掉色這麼嚴重的老物件,要是老的,那得是啥時候的。秦浩峰示意先彆管,到時候讓陽哥來判斷,看看
大家將木頭箱子上麵的木板敲碎,將裡麵的物件拿了出來,放在地下之後,刀疤大聲說了一句,“這件都不用看了,指定是贗品!”
“這不是就是以前的花盆麼,這顏色也太淺了,我奶都用這玩意養花了!”
刀疤沒說錯,這確實是一件花盆,柱子和秦浩峰也認為這確實是花盆,這隻花盆四方敞口,寬版沿,四靈處倭角為飾,腹壁微內收,形成恰到好處的角度,底部四角做如意雲頭矮足。
整體看著,造型周正而規矩,典雅考究,通體罩施鈞釉,釉層豐腴勻潤,熔融自然,通體看起來是藍色,但你仔細看上去,又不像。
“這......”柱子直撓頭,這是啥呀?
柱子和秦浩峰頓時有些傻眼,跟了陳陽這麼長時間,什麼青花、鬥彩、五彩、粉彩,哪怕是單色釉的物件,都沒少見,但從來沒見過這種釉色呀!
勞衫在旁邊蹲著,仔細用手電筒照著,嘴巴微微動了幾下,“這玩意怎麼看起來這麼像傳說中的鈞窯呢?”
“鈞窯?”柱子和秦浩峰連連搖頭,“鈞窯不是窯變麼,大體上分藍、紅兩類,有月白、天青、天藍、玫瑰紫、海棠紅、茄紫等顏色,這玩意也沒變呀,跟窯變一點不沾關係呀!”
勞衫微微眯著眼睛,表示自已在葉輝那裡的時候,曾經看他擺弄過一個瓷瓶,跟這玩意顏色差不多了,但是問他,他說是鈞窯。
“但這物件隻是看著像,跟葉輝手裡那物件,在釉色上還是有差異的。”
不管是啥,先都搬到剛才下來的位置,等哥來讓哥做判斷,幾人抱著這三樣物件開始往回走,誰都沒注意,木箱裡還有一個小件,在木屑堆裡,就那麼躺著。
幾人將物件搬到剛才下來的地方,看著前麵黑漆漆的通道,“咋整,是先把物件送上去,還是先探前麵的路,之後一起?”
商量一番之後,幾人決定先往前麵走,到最後一起在往上折騰。於是幾人舉著手電又開始向前麵走去,振豐發現刀疤總是回頭看,“你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