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及時拉住她,淡聲道“留下吧,不礙事。”
說著,拉著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到旁邊僅有的一顆桃花下的石桌上。仿佛剛才的悲尚都是假的。
蕭冰語這才看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看起來像一個華麗的宮殿後花園,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腳下的草地上飄蕩著淡淡的白色薄霧,看起來有些不真實,天空上飄著朵朵潔白的雲朵,蔚藍的天空各位晴朗,看著就有幾分舒適。
前麵不遠處是扇精致的金色殿門,應該是通往外麵的路,小道上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僅限一個人行走的寬度。
古月拉著她坐下,紫色的袖子拂過桌麵,一套上好的白玉茶具就出現在桌子上。
芷若隨身坐下,朝古月點點頭,隨即,古月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暗道他沒事就好。那個女子卻是坐在地上,雙手一拍,一把古箏便出現在草地上。
她雙手撫上琴弦,陣陣琴聲發出,並非那些叮叮咚咚的聲音,聽著有那語調。琴音有些悲哀,像是一個女子無望的等待一場不可能的愛。
明知愛慘了他,卻不能告訴他的那種無奈悲痛。
蕭冰語實在是不懂樂器畢竟她天生是一個沒有音樂細胞的人,能聽出這麼多她自己都覺得厲害了。
這麼一想,她倒想起一句話適合給這個撫琴的女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悅君兮君不知。”
蕭冰語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把這話說了出來,琴聲戛然而止,女子輕輕顫抖著睫毛,總是無奈的苦笑一聲。
芷若端著茶杯,眼睛閃亮閃亮的“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天賦?還能說出這麼些好聽話來。”
蕭冰語愣了愣,尷尬的笑笑“是…小姐教的。”
娘親兩個字在舌尖上繞了一圈,變成了小姐。
古月頓了一下手裡泡茶的動作,偏頭打量了她幾眼,不著痕跡的笑“之前念書,她怕是聽到了不少。”
芷若點點頭,轉頭對女子道“炎莘,你也彆彈了,左右聽來聽去都是一個意思,早知道你這麼喜歡,當初就應該讓你早早離開這裡的好。”
炎莘,雲炎莘,雲家的人,貌似還是雲窈的長輩。
炎莘低低歎氣“阿月,唉……”
古月淡然一笑,放了杯茶在蕭冰語麵前“知道你最喜歡玫瑰花茶,特地給你泡的。”
蕭冰語鬱悶的端起茶,呼呼的吹了幾下,仰頭喝了下去。然後點頭“好喝。”(根本喝不出什麼味道,你見過木頭會有味覺的?)
蕭冰語顯然是在誇她。
古月輕輕笑,不語。
“你一個木偶能有味覺?”炎莘涼涼地斜了她一眼。
蕭冰語嘟著小嘴,很是不滿意的扯了扯古月的衣角,衝她眨巴著眼。
古月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唇角泛起溫柔的笑“她沒有惡意的,平日裡都是這個樣。”
處處針對她,跟初識的顏郝還真沒兩樣。
芷若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麵,半餉沒出聲,到最後她沉著眉,忍不住開口問“阿月,你確定你的計劃不會出半點錯誤?”。
古月眉宇間帶著幾分焦慮,語氣有些黯然傷神“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但沒有點犧牲又怎麼可能換回更需要的呢?這個六界,看似無礙,隻怕這下麵還隱藏著暗流湧動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