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翻身起來,奔到墨蘭身邊。卻見墨蘭雙頰潮紅,不住的拉扯著衣衫喘息囈語。
“熱……好熱……”
“墨蘭!”
寒澈臉色一變,伸手抱起墨蘭,卻隻覺觸手滾燙!
墨蘭的身體像火炭一般,獸皮半掩下,白皙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紅暈。
“火……好燙……我要喝水……”
墨蘭隻覺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大火爐之中,渾身都快燒著了!嗓子又乾又痛,喉嚨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寒澈見狀連忙取了牛皮水袋,將裡頭盛裝的水,小心灌入墨蘭嘴中。
墨蘭抱著水袋灌了好幾大口終於將胸口的灼燙消減下去。
她手一鬆,水袋掉到地上,人也軟軟倒了下去!
寒澈顧不得去撿水袋,一伸手摟抱住癱軟的墨蘭,擔憂的問道“墨蘭,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墨蘭虛弱的靠在寒澈懷裡,隻覺乏的難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燒灼感卻逐漸褪去。
見她不掙紮喊熱了,寒澈這才鬆了一口氣,可還不等他將她放回毛皮上躺好,她的小手就突然抓住他,渾身更是遏製不住的打起哆嗦!
“墨蘭!”寒澈一驚,想要扶起她查看,卻被她死命的抱緊!
“好冷!抱緊我!”
她手腳蜷縮,狠命往他懷裡紮。
寒澈一把抓過厚厚的毛皮緊緊裹住她,低問“還冷嗎?”
“冷,好冷!”
墨蘭將臉埋在他胸前,汲取那杯水車薪的溫暖。
寒澈皺眉望著小臉慘白,小嘴青紫的墨蘭,心口突然一陣一陣疼。
以往也曾見過雌性犯天邪。可從來沒有一次,讓他感受到這樣的恐懼與憂心。
“冷,冷!我冷!”
灼熱剛褪去,墨蘭一時又仿佛置身冰窟,冷的牙齒打顫,手指頭都僵了!
寒澈心焦如焚,看著她寒熱交替臨身,苦不堪言,內心竟隱隱升起一絲慌亂。
“墨蘭,要撐下去!聽到沒有?打起精神來,我會陪著你!”
他將墨蘭緊緊摟在懷裡,不斷鼓勵,承諾。
可被酷寒和酷熱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墨蘭,哪裡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在他懷裡嗚嗚痛哭起來。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受這樣的苦?混蛋寒澈!你賠我清白!你賠我健康!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那幾個混賬欺負了?還差點被大熊拍成肉餅?我真的好害怕!”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把我貶成奴隸,我至於受這份罪嗎?你個狼心狗肺的混賬!我救了你弟弟,你卻這樣對我!你這個始亂終棄的混蛋,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嗚嗚嗚!”
墨蘭語無倫次的哭喊捶打著寒澈,將身體裡難以承受的苦痛轉化成怒火發泄出來。
寒澈一時麵色發白,因為這場景如此熟悉!
當年雌母去世之前,也曾經這般發狂的撲在雌父懷裡哭喊,那一幕,至今讓他無法忘記!
雌母那飽含著絕望和痛苦的神情,每每在他夢中徘徊,成了他心底最陰暗的一麵!
“蘭!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寒澈眸光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果斷抬手,三兩下扯掉墨蘭和自己身上的獸皮,再次將墨蘭抱進懷中!
兩人裸裎相對,肌膚相貼,寒澈開始用自己的血脈之力溫養著墨蘭的身體。
藹藹白霧中,兩具軀體交纏,用最原始的方法,同心抵抗著病魔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