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這可真是勁爆的畫麵喵!”
老貓人一邊扣著屁股一邊對著冰鏡裡的景象驚呼道。
“我仿佛……看到了一場吟遊詩人才會譜寫出的複仇劇情,所以剛剛那就是奧斯丁一族的七彩翎羽嗎?我從未料想過這東西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功效……”
來自晨星教派的老婦人對於水母的手段有些陌生,於是朝同樣屬於獸人的老貓人問道。
“是的喵,世人們通常隻知道奧斯丁一族的翎羽有著預知和占卜之類的神奇力量喵,但卻極少有人知道在付出一定代價後它還具有恐怖的同化能力喵……”
“提前布下種子喵,等待長大之後,羽織化周圍的一切喵,不過那小家夥應該還從祈願祭壇裡兌換了什麼東西加深了這種雙刃劍一般的詛咒喵……”
老貓人眯著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冰鏡中的畫麵。
而老婦人則是在聽完了老貓人的解釋後又恍然大悟地望向深藍會長問道:
“老家夥,所以你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嗎?你可真是夠老謀深算的……”
老婦人看到水母剛剛做的事情後也很快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她立刻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深藍會長。
“哦嗬嗬嗬嗬,其實我隻是察覺到了那複仇的眼神罷了,不過現在的小家夥們還真是厲害,除非我們全程都保持著領域的狀態,否則之下我們說不定都會在他們身上栽跟頭,哦嗬嗬嗬嗬……”
深藍會長大笑著,不過笑著笑著他又露出一副哀傷的表情來繼續說道:
“不過倒是有些可惜,這麼好的人才,卻最終都要成為祭品,老夫突然間還有一些不舍之心——”
老婦人不屑一顧的打斷了深藍會長的感歎,她語氣森然的說道:
“得了吧,老家夥,這些鬼話你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地方又沒有外人,更何況那個奧斯丁一族的小家夥都已經和魅魔簽訂了契約,他遲早都是要死的,與其死在魔物手裡,還不如為我們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
“好吧喵,我還是更喜歡你年輕的時候喵,那時候你看起來更有人性一些喵!”
老貓人懶洋洋地評論著老婦人的言語。
他的這一番話也成功的令後者沉默了半晌,然後老婦人才長歎了口氣後感歎道:
“哎——也許這就是時間的無情之處,人、終究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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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愚者先生無比艱難地笑了出來,特彆是在感受到自己所受到的禁錮,竟然是從身後同伴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一刻。
他興奮地有些顫抖起來,同時臉色還流露出一種失血過多的蒼白。
可明明受到傷害的人是水母,後者被審判卡牌所化作的利刃刺穿了胸膛,殷紅的鮮血不斷流淌下來,但水母的臉色卻依舊紅潤。
“咳咳咳……能夠體會到這種挫敗的感覺,倒還真是有趣……咳咳咳哈哈哈……”
愚者先生隻是瞥了一眼正在逐漸羽織化的同伴後便再也沒有朝那個方向投去過目光,他此刻全神貫注地望著水母,似乎正在重新打量這個讓他如此挫敗的對象。
“你不後悔嗎?”
水母用乾澀的聲調質問道,麵對愚者先生打量的目光,他隻覺得格外討厭。
因為那種目光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明明複仇即將獲得成功,可是自己卻……根本一點兒成功的喜悅都沒有獲得。
充滿罪惡的凶手就在自己麵前,可即便危在旦夕,卻也未曾流露出恐懼和悔恨的神情。
“後悔……後悔什麼?”
咀嚼著這個詞語的愚者先生很快就在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情,然後不屑一顧地說道:
“對於我們這種刀口浪尖生活的通緝者來說,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們後悔?是你的埋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