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想到兩個兒子竟都對唐國公府那個小丫頭有意思,皇帝陛下隻覺得一顆老心都有些乏累。這種累,哪怕是一連看上幾天幾夜的奏折都比不得。
晏寂還好。名義上,他隻是豫王的庶子,哪怕如今得郡王高位,皇帝心底依舊有愧疚。之前晏寂表明了心跡的時候,皇帝還想著,總之不過是個女人,晏寂喜歡,遂了他的心意就是。
可誰能想到,晏澤也同樣動了心呢?
如他所說,晏澤身份不同。國之儲君,正妻便是日後的一國之母,母儀天下。以唐燕凝的家世出身,乃至性情,都並不合適。
皇帝也想過,若沒有晏寂,哪怕唐燕凝不適合做太子妃,他同樣可以成全了晏澤,將唐燕凝賜給他。入了東宮,晏澤怎麼寵愛都隨了他去,隻要不寵妾滅妻便好。
可誰能想到,晏澤晏寂都看中了唐燕凝?
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是好?
皇帝再清楚不過,生在皇家有多少的無可奈何。當年,他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乃至兄弟至親的命登上皇位的,最是清楚天家無情是個什麼意思。
可說來奇怪,等他坐穩了皇位,低頭看看底下的一眾皇子皇女,卻又無比期待著兒女們和睦親密無間。
他絕不願意看到兩個兒子為了個女人有了隔閡。
若不是唐燕凝有過獻藥之功,又和安泰極好,皇帝都想過叫她無聲無息地消失。
皇帝還記得,晏寂竟對他說過,有那丫頭在,他在。那丫頭有什麼意外,他同樣會有什麼樣的意外。
冤孽,真是冤孽。
皇帝陛下很是懷疑,唐家的丫頭生得雖然很是不錯,可眉眼間的太過犀利了些,終究也不能說多麼的絕色無雙。到底有什麼魅力,叫他兒子女兒的都對她格外不同?
唐燕凝半點不知道自己又上了皇帝陛下的黑名單。安泰公主自從到了彆院裡,就賴下不肯走了,隻打發了人回宮去送信,說自己要在彆院裡住上幾日。
也不知道珍貴妃是怎麼想的,竟然也同意,遣了一隊護衛過來了彆院就不管了。
公主殿下要住下,林氏和唐燕凝也不能趕人走,隻好由著安泰公主去了。
好在安泰公主身上並沒有什麼公主病,為人大方隨和,性子也活潑,不過幾天,彆院裡上到林氏下到林福和一眾仆婦丫鬟,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如此一連二十餘天,眼瞅著都進了十月了,安泰公主還窩在彆院裡不肯回宮裡去,皇帝先坐不住了,與珍貴妃抱怨著這女兒還沒出閣,心就先外向了。
這話說的,叫珍貴妃氣得不行,連日常的微笑都掛不住了。
皇帝派了人來彆院接安泰公主。
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薛凜。
這還是唐燕凝頭一次見到薛凜。
作為承恩侯府中罕見的出色子弟,薛凜生得身形頎長,筆直如竹,麵目也很是俊朗,身上有種很奇異的氣質,將文采與武功能夠很好地糅合在一起。
英朗,俊美,氣質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