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年根兒底下,就是玉清宮中,也比尋常多了幾分喜氣與熱鬨。
唐燕凝不時往圓通真人那裡去,烹茶飲茶,對雪對弈。
她能看得出來,圓通真人出身極好。因為,這位真人雖然用度並不奢靡,卻十分的雅致。尤其,還擅長音律書畫,便是詩詞也精通。
甚至有的時候,唐燕凝自己琢磨香方,圓通真人隨口的點撥,便都能令她有茅塞大開之感。
與圓通真人接觸越多,唐燕凝便越是好奇這位真人未修行前的身份。
不過,好奇歸好奇,唐燕凝也沒敢去問一問。
倒是穀雨,來到了玉清宮後,與圓通真人身邊的一個小道姑相處不錯。偶爾穀雨做了新鮮素淨的點心,也會送給小道姑一份。
弄得小道姑很是不好意思,還親自背著兩捆山上砍來的乾柴送到了小院兒裡。
自在的日子沒過了幾天,臘月十五這天,小道姑跑來告訴唐燕凝,有人來找她了。
唐燕凝很是意外。
能是誰來?
不管是彆院來人,還是她哥哥,但凡來看她,肯定都會說明白的。沒說,那就不是這兩處的人了。
難道是國公府?
不應當啊。
唐燕凝警惕起來。
從她住到玉清宮裡來,國公府那邊早就知曉了,可卻從來沒有人來看她一回,或是問候一聲的。
就仿佛,唐家都沒她這個人了。
這個她倒是也能想到。畢竟,唐國公那個人,急功近利,目光隻有三寸遠,眼瞅著自己竟然叫太子郡王爭風吃醋,恐惹來帝王震怒,怕是早就慫了。
若不是彆院也不是國公府,又會是誰呢?
想了想,唐燕凝換了衣裳,請小道姑將人請進來了。
來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生得玉樹臨風,眉目如畫。一襲銀色狐狸皮裡子的鬥篷,緩步而來,端的是矜貴非常。
就隻是這大冷天的,他那堪比白玉雕成的手裡,竟還握著一把折扇。
這比裝的……唐燕凝腹誹了幾句。
這位年輕的公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廝,都穿著一模一樣的青衣,瞧著也都機靈的很。
可惜,這三個人,唐燕凝一個也不認識。
“敢問,可是唐姑娘?”年輕公子未語先笑,率先開口。
唐燕凝微微一頷首,“我雖出身唐國公府,卻並不識得公子。敢問公子,可是認錯人了?”
那年輕的公子聞言,點了點頭,“既是出身國公府,那便沒錯了。”
說著話,目光便落在了唐燕凝的身上,毫不避諱地打量了起來。
唐燕凝不禁皺眉。
“喂,你這人好生無理!”穀雨閃身擋在了唐燕凝的身前,厲聲嗬斥,“平白無故地,來找我們家姑娘做甚?我們姑娘,可不認得你這種登徒子。”
“你大膽!”年輕公子身後一青衣小廝手指穀雨,亦是喝道,“你可知我們公子是誰?竟敢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