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小猴子一進英俊殿,拿出一麵小銅鏡來,仔細地打量起自己的臉來,叫苦不迭,“我這英俊的臉啊,以後怎麼娶老婆啊,老頭子下手也太狠了吧!嗚嗚嗚!”
王騰嗬嗬一笑,“你就拉倒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長啥樣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啊?”
韓木又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自己是天蓬元帥下凡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張緣一隨手取出一袋冰塊來,遞給小猴子,“把這個敷上吧,老家的土方子,可以消腫的!”
他在珠寶鎮待了這麼多年,對於類似於這樣的方子還是知道的不少的,畢竟鄉下人錢袋子空空,哪裡會像城裡人一樣稍微有點毛病就往藥店裡跑啊?
小猴子接過冰袋子,趕緊萬分,心頭一暖,“還是我的小緣一來的暖心,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來親一個!”
張緣一“”
他決定下次再也不管這個家夥的死活了,油膩是真油膩!
朱治文平時也就是喜歡開玩笑,但是這個家夥猴精猴精的,簡直不能用開玩笑來形容,活生生讓人反胃!
見張緣一對他愛答不理他也不自找沒趣,又慢慢走到韓木身邊,模糊著口音說道“兄嘚,給我也來一根唄?”
韓木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你不是不會嗎?”
小猴子說道“這不是聽說可以止痛嘛,你就給我來幾口,等我以後學會了我就再也不怕被老頭子收拾了。”
煙能止痛這說法確實流傳很久了,不過止痛的效果嗎,就要見仁見智了。
張緣一早些年讀過一些關於藥理的書籍,裡麵就有煙草,說到底煙草止痛不過是麻痹人的心神罷了,對於修士來說沒有多少用處,更多的可能就是尋個心裡安慰。
韓木耗不過小猴子的胡攪蠻纏,給他包了幾卷煙草,火光一點,小猴子用力一吸,還想著學學韓木那份瀟灑勁,結果被狠狠地嗆了一口。
王騰見此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傻帽,跟沒抽過煙一樣。”
然後他也過去湊熱鬨了,韓木倒是跟王騰關係很好,二話不說也給他卷了幾根。
張緣一通過觀察早就發現,幾人之中王騰屬於那種老大哥的樣子,眾人都是比較尊敬他的,小猴子屬於底層人物,所有人都是愛答不理,鐘石有點類似於空氣,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韓木社會的很,屬於喜行不動於色,估計是個不能招惹的狠人。
韓木看了看張緣一,揮了揮手道“來一根?”
張緣一擺擺手,“算了算了,不會啊。”
既然如此對方也不好強求,本來就是出於禮貌的招呼,不接受也沒有什麼關係。
至於鐘石,算了吧,不是一個路子的人,關係到位就好了。
然後整個晚上,就看到有三個人在窗戶邊上,搖著屁股,看著月亮,吐著雲霧,指點“江山”。
小猴子“王騰你那對象怎麼樣了?”
“害,彆提了煩人得很,分了,又找了一個。”
小猴子“淦不愧是你,大情聖,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下猴子“我還是想念我家的菲菲公主啊。”
王騰“誒!聽說馬上就要新招一批學生了,那我們的機會又來了!乾不乾!”
韓木“我沒興趣。”
小猴子“我來!”
王騰“你不要你的菲菲公主了?”
小猴子“不耽擱不耽擱。”
兩人又聊了幾句,待煙袋子裡的煙抽完了,爬上床睡覺去了。
隻留下韓木一人寂寞地看著夜色走神,最後深吸了一口,將剩下的所有煙草全部抽完,轉身走了。
心上人在梅邊柳邊,偏不在身邊。
——
就這樣日子就像流水,渾渾噩噩就過去了好幾天。
每年書院都會有一場辭舊迎新大會,內容很簡單就是將所有的新招收的學生和已經學業有成的學生聚在一起,學生與學生之間互相交替書院玉佩,送走一批老的,迎來一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