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多少酒與江湖_雪夜歌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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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多少酒與江湖(1 / 2)

雪夜歌行!

雪夜歌行第六百二十七章多少酒與江湖將自身的靈氣傾注與一物之上,進而能夠與此物進行位置互換,這份強大的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夠做到的。

張緣一至今為止,遇到的修士之中,除去張三勇,還真就沒有見過這麼詭異且極其有效的招式。

在張緣一的想法之中,能夠進行空間位置的轉移,恐怕也就隻有陣法能夠做得到。

所以當張三勇說出了他能夠轉移位置的原因之時,張緣一隻覺得心中大為震驚,這份能力隱隱給他一種已經是在觸及九重天的意味。

張緣一由衷地讚歎,說道“好手段!這般強大的手段,我平生僅見。”

張三勇再次擺出一個拳架來,他說道“再來,我這大半輩子,一身的手段,你能夠得到多少就全靠你自己了,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全部看你自己能夠得到多少了。”

張緣一嚴陣以待,嘴角莫名勾起一絲笑意,不得不說,他一直都是一個對於力量無比渴望的人,這個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在他的眼中,忽明忽暗閃爍著好戰的光芒,仿佛在說,儘數施展出來即可。

張三勇嘴角一笑,大喝一聲,再次前衝,直搗黃龍!

兩人白天修行了許久,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張緣一被張三勇打得如同大人修理小孩一般,毫無反手之力,多次昏迷之後,也是立即被張三勇弄醒,絲毫沒有要給張緣一喘息的感覺。

這天夜裡,白天的修行結束之後,張緣一正獨自一人坐在地上研究那三本功法秘籍。

他的記憶力本就極好,翻書如同喝水,先是不求其意義的全部翻閱了一遍,之後就是閉目回想先前書中的內容,不斷推演,不斷修行。

夜色裡月光明媚,灑落與山穀之中,如水進入溝渠一般,點點滴滴,在山穀之上,一座山頭之巔,張三勇隻身一人坐於一棵高大的喬木之上,眺望遠方。

在他的手中,拎著一壺廉價的酒水,有一口沒一口地飲著。

縱橫江湖數十餘載,吃儘了苦頭,輝煌過,也曾一無所有過,人生之大起大落,命運之多舛,直教人覺得年事已高,再難起絲毫好戰之心。

這些年,未曾有過後悔,此刻坐於樹梢之上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有些低沉落寞了。

回想自己這一生,都是在爭強好勝,一直在追求一個輸贏,哪怕到了這個年紀,也是如此。

人生下來就是在不斷的輸贏的,輸贏無處不在,但是有人贏,就一定會有人輸,個體輸贏永遠都建立在個體輸贏之上。

輸贏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比較,隻要活著,就會去比較。

跟身邊的人比,和過去的自己比,和想象中的自己比,比彆人高一點,就高興,比彆人快一點,就開心,如果擁有了我有而彆人沒有的東西,那就簡直要開心爆了,想要比彆人更健康一點,想要比彆人更聰明一點,想要比彆人更受歡迎一點,因為比較,所以貪婪,所以渾身都是破綻,所有人都想做人上人,比較便永無止境,這是人性。

不斷地剖析自己,而剖析自己就會陷入一種思維的漩渦,如同畫地為牢,作繭自縛,又時常會十分渴望與誌同道合的人交流,聊一些熱愛的東西,切磋一番,而現實是,在孤獨中習慣了失落與無力。

所有想要切磋的人,最終大多都變成了敵人,變成了戰勝,要去贏的人。

這就好比是當年的儒家門生,越來越無法約束君主的時候,就開始了自省和自虐,一生苦行。

觀察世界也是如此,越是明白世界的真相,就越是絕望,可絕望是自找的,那希望也要自己去尋找。

冥冥之中有個人從不多給什麼,張三勇也一直在與自己進行著爭鬥,進行著糾纏,生命不給半點落在實處的裨益,就像是在心路上,在遠方擱置了一粒燈火。

每每念及至此,愁矢百中,從不落空,若自己不走到那一步,亦或是選擇躲避繞路了,那就一輩子錯過了。

若是平平穩穩度過了一生,目光所及,短寸之間,狹目之見,隻能窺底,

那人生的意義也就變得淺薄了。

張三勇成名之際,那時候的他,僅僅隻有二十九歲。

在那一年二十九歲,張三勇的一生的黃金時代才剛剛起步。他有好多奢望,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

他一直在渴望著戰鬥,無休無止。

相反張三勇並不適應平靜而幸福的日子,總覺著這些好的,會被某個神秘力量帶走一切,他渴望戰鬥,不斷戰鬥讓他上升,這份跌宕起伏讓他感覺有走下去的必要。

後來年過半百,歲月不饒人,張三勇才算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

可是他二十九歲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總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

但真的,一個人能夠精彩的時候真的很少啊,大多數時候都是茫茫無際的清淡孤寂。如果因為這個平淡的自己而傷心難過的話,好像生活也就永遠隻有傷心難過了。

在張三勇的一生之中,並沒有看過多少書,但是唯獨看到的少數幾本書中,有一句話一直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書裡還有這樣一句話“僅一夜之隔,我心竟判若兩人”

張三勇也曾以為,人是慢慢長大的。後來才知道,人是瞬間長大的。

那些山水有相逢,也大多山水迢迢,雲煙茫茫。

確實,哪有那麼多的一見如故,綢繆笑語。

能同江湖臣服類比的,隻有戰爭。軍事院校出身的指揮官,和野路子出身的指揮官一樣,需要實戰的磨練。

江湖本來就是另外一個無硝煙的戰場,戰爭是為了剝削人們的財富。而江湖就是一個財富轉移的過程。其中大部分是轉到強者的手上,所以大多數混跡江湖的人十個裡麵有九個是一生平淡吃儘苦頭的。但人人都以為自己是個幸運兒,貪婪之下其殘酷無比。

江湖的廝殺,並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一整個人生。江湖是戰場,參與者都知道規則,帶刀而來,就不要怕血流滿地。唯有悟道,多行善事。

而每個人都會被束縛。所擁有的就會是我們的繩子,比如今天穿個新衣服就會特彆注意不去臟的地方,有輛新的鞋子會特彆在意磕碰。比如最看不起為了小恩小惠去趨炎附勢,但總有些時候免不了委曲求全。

得失取舍而已,人生就是選擇題。就好像明天起來還要糾結吃什麼一樣。

一直反複糾結於不勞而獲,現在看就是矯情。無非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道理多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對對錯錯其實作為組成社會的個體,多數人眼界知識麵就是井底之蛙。

反複研究過許多行業,有句話叫乾乾淨淨,不沾因果,沒有絲毫血腥的。幾無可能。

江湖害不害人?汝之蜜糖,吾之砒|霜。可以引申都所有地方,菜刀害不害人,柴火害不害人,醫藥害不害人,有人跳崖是不是把崖拆了就再沒事了,有人跳海難不成就填儘整個江海?

存在未必合理,但是在江湖之上卻又是如此,凡是存在於江湖的,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不會因為你不做我不做,江湖就關門了,更不會因為多一個你多一個我就繁榮起來,個體是微不足道的。

總體在不斷削減的博弈嗎?也對也不對,什麼是負,覺得彆人虧的錢被我賺到了良心不安,那試問我不去他是不是就能賺到了,其實能賺的還是賺,該虧的一分不少虧。

茫茫無際的江湖天下,小魚小蝦能翻起屁大點浪,能努力活著就很了不得了。

這個話是大空話,做到了可以輕描淡寫的說,自己就是平淡一生的流浪之人,沒完沒了的填坑,然後拿這句話來告誡自己,平淡也是做了好事麼。

至於生存活命,要參考很多事,好心做錯事和壞心做好事不是一個概念,而且,主要看自己有多少私心在裡麵。

江湖之中,每個人得到的資源就是這麼一點,爭鬥的不論做什麼還是都參與了,真覺得於心不安就該馬上隱退,人心似海,但願心安且直。眾生皆苦,如魚得水,冷暖自知。既知自掃門前雪,也應懷仁對世人。

小人顛倒世道,反手撥正,我無能為力,隻能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有心無力,於事無補,能夠獨善其身,也還是一種活法。

張三勇戰鬥了一生,按理說憑借他此刻的心性已經是感到疲倦了,可就是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中不斷呼喊著,他要去戰鬥,他要去拚搏,去證明自己。

張三勇一口將自己手中的酒壺飲儘,望著皎潔的明月,嘴角微微一笑,不管如何,他不能夠忍受自己懷著遺憾離開人世,他要看看這天下的最後的最美麗的景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望了一眼身側的方向,說道“出來吧,既然來了,躲躲藏藏有什麼意思?”

在張三勇身側,那高大喬木枝乾之上,卷起一道深邃的漣漪,從其中一位白發童子現身,正是那天道的化身。

張三勇笑著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發童子坐下,望著山穀之下的張緣一,說道“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又想到馬上要與那個家夥有一戰,看望一下罷了,免得以後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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