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遠江的學生們在看文獻的時候,一般是通過通訊作者的區分這是哪個課題組的工作,不過也會看文章的一作和二作,對於那些能經常出現在論文一作和二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印象的。
像他們平常交流的情況,大致是這樣的:
“師兄,你看魏興思組的許秋又發了一篇高質量一區,上次是AM,這次是NC,而且做的是3DPDI體係,分子結構和我們很像哎,效率有8%,臥槽,打破了PDI體係的世界紀錄。”
“就是之前那個開發出PCE11的許秋?”
“就是那個許秋,我看了通訊作者,都是魏興思,前段時間他們還發了一篇ACSEL,寫的是非富勒烯綜述,看來打算往這方向發展。”
“這家夥怎麼這麼生猛啊,同樣是3DPDI體係,為啥我這個結構的效率隻有5%,怎麼做都做不上去,你先把NC的文獻傳給我,我參考參考。””
“好的,師兄發你郵箱了。”
“……原來是這樣,稠環化,引入硒原子,我們也可以這樣試試,我的結構和他的相似,可以直接套用他的經驗。”
“這裡還有另外一篇EES,也是3DPDI體係,也是魏興思組的,許秋是二作,不,是共一,臥槽,效率更高,有9%。”
“快,快,把那篇EES也發給我。”
許秋、魏興思落座後,包間裡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老師,各自帶著助理、小老板或是得意門生。
五點五十六分,待人都到齊後,龔遠江吩咐服務員開始上菜,然後按照眾人在有機光伏領域的學術地位,一位位的介紹。
首先是Bazan,這是最早期研究有機光伏領域的那一批人,之前許秋的一篇文章還疑似到了他的手中,給出了非常專業的修改意見。
現在Bazan的年齡已經60+,不過看起來還非常的精神,旁邊帶著一位女性助理兼翻譯,看起來像是一位華人,或者是混血,年紀不大,不到30歲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保養的好,還蠻漂亮的,黑框眼鏡,OL裝,黃發大波浪。
許秋不禁開始想象她和Bazan的關係,莫非國外也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一套,既然師生戀不可以,那我和助理不就行了。
就是這年齡差距實在是有點……
然後是三位“長江”學者,徐正宏、臧超軍和盧長軍,其實,一共有四位“長江”,龔遠江本身也是“長江”,不過他是東道主,和來訪人員都認識,就沒有進行自我介紹。
徐正宏,年齡55+,看起來比較瘦削,穿著熨燙的整整齊齊的西裝,神色比較嚴肅,不苟言笑。
他沒有帶學生,帶來的是組裡的小老板,一位30多歲的年輕教授,梁浩賢。
之前徐正宏課題組開發出IDTBR材料,並發表在《自然·材料》上,其實就是梁浩賢的手筆,那篇論文他是第一作者,也是通訊作者。
臧超軍和盧長軍,分彆是中科院以及清北大學的教授,年齡也50+,因為兩所高校和研究所就在津城的隔壁,過來比較方便,所以來的比較早,下午龔遠江就在招待他們兩人。
他們兩人各自帶了一位男學生過來。
接下來,是兩位“傑青”級彆的教授,分彆是川大的鄭笑,還有京航大的鮑原友,鄭笑是自己一人過來的,鮑原友也帶了一名男學生。
最後,是唯一一位“青千”,魏興思,對他來說,桌上的其他老師都是大佬,“帽子”級彆都比他高。
尤其徐正宏甚至有望更近一步,成為院士。
國內的兩院院士總數非常少,還要照顧到各行各業,科學院和工程院各自800人左右,基本是一個老人“上去”,才能有一個新人上去,大多數研究者都止步在了院士後備役,也就是“長江”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