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荒古!
青龍一脈一間密室內,龍立飛跪於其內,一道道光華自一副青龍壁畫上灑下。
對於此次所作所為,他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領地外似人非人的存在,他是始作俑者不假,但傳言說青龍一脈與煉屍澗的人勾結,卻是大錯特錯了,這般事情,他當真沒有必要去勾結外族。
龍立飛抬頭望向青龍壁畫,“始祖,立飛如此做可對,煩請您能明示?”
青龍壁畫一陣波動,一道虛影出現在龍立飛眼前,這是一個身穿青衣中年男子,一頭白發甚是醒目,“當年本尊教你們此功法,意在讓你們參悟。可你將此功法傳於蒼山宗那些外人,怕是欠失考慮。”
“始祖教訓的是。”
那道虛影沉思片刻道“龍族內亂本不是一個劫,或者說是有人刻意為之,作為龍族子弟不論哪一脈皆為應劫之人,你如此做也隻是這個劫的一部分。”
龍立飛滿臉虔誠,“始祖,我青龍一脈為了龍族肝腦塗地,多少先祖死於征戰,他金龍一脈端坐正位十萬餘年,當真該讓位置了。立飛本無大誌,可啟兒並非池中之物,如此所為,立飛皆是為他。”
那道虛影輕笑搖頭,“既非池中之物,為何又將其鎖在這池中?荒古大陸何等遼闊,機遇何等之多,你可知道?”
龍立飛明白此話之意,可當真不忍心讓龍啟獨自外出闖蕩。
“你去吧,告知子規,一切放心去做,不分對錯,皆無對錯。”
龍立飛磕頭施禮,而後退去。
虛影背負雙手端詳那壁畫,喃喃自語道“三弟你擺出此劫,可知這應劫之人也包括你我,還有大哥?”
龍向天終是坐立不住,如今他亦是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這些也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對於煉屍澗,他聽聞過一些傳說,也知道那些似人非人的東西的恐怖之處,可青龍一脈為何要如此極端,明顯是不顧大義,不怕罪名千古了。
對於龍立飛的失蹤,龍族子弟們都是猜測被他這個族長鎮壓了,可事實並非如此,就連白、黑兩脈太長老都是不知此事。
青龍一脈子弟更是全部被召回自己領地,其目的當然不言而喻,他們在等待機會,等待那些似人非人的存在攻上山門,來個裡外呼應。
金、黑兩脈當然不能給青龍一脈這個機會,當即先將在族內任職的長老全部鎮壓,而後兩脈聯手直登青龍一脈領地。
龍向天背負雙手,一張臉陰沉的嚇人,他確實要出手,他要將這些串通外族的青龍一脈鎮壓乾淨,權當是還龍族一個晴天。
如今暫且先不說黑龍一脈到底有何居心,既然能夠暫時一致對付青龍一脈,這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如若黑龍一脈也是伺機而起,那他們金龍一脈將毫無勝算,隻能任人宰割,畢竟這些年來,就屬金龍一脈實力最弱。
一條金色長龍透體而出,盤旋在龍向天頭頂,金龍一出,威壓四起,龍向天平淡開口道“青龍一脈受外族蠱惑,視龍族子弟生命為草芥,意有篡位之疑,想我龍族屹立荒古十萬餘年,征戰無數,今日卻是到了倒戈的田地,真是可悲、可恨,念在同為龍族之情,今日放下手中武器者,我龍向天一概不究,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聲音平淡,但卻透著無上威嚴,青龍一脈對峙的子弟們,無不變得緊張,這種局麵當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或者說他們根本決定不了這種局麵,他們隻是一顆棋子,當用當舍皆可。
麵對如此壓力,如此陣仗,當即便有青龍一脈子弟放下手中兵器走出隊伍,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上百個青龍一脈子弟放下了手中兵器,低頭走出隊伍。
當然,那些頑固抵抗的子弟,無不向著地上吐口唾沫,大罵一聲“孬種。”
眼看走出隊伍的子弟越來越多,那為首的青龍子弟,大喝道“龍向天,你金龍一脈如今實力最是孱弱,這在龍族有目共睹,可你依舊不知廉恥,霸占這族長之位,自古一來,有能力者居高位,我看你還是自行退讓,奉我青龍一脈門主為族長最好。”
金龍一脈子弟怎能受了族長如此被侮辱,剛要動手,卻見龍向天一聲冷笑,頭頂金龍俯衝而過,那為首的青龍弟子,一身通玄境初期修為竟是未反應過來,直接便被金龍撕成碎片。
大戰自此展開,各式兵器層出不窮,三色長龍相互撕咬,慘叫聲,爆喝聲不絕於耳。
龍決蹲在牆角,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搬弄著地上的一顆石子,曉有興致的看著這場亂鬥。
龍向天一步踏出,直登長空,隻見他背負雙手,一席白衣獵獵作響,他在找龍立飛,他要親手鎮壓這位強勢的族叔,讓三脈族人知道,在這龍族,他才是族長。
龍立陽站於龍向天身側,說道“向天,三位太長老必將動手,這地方交於你了,我去那裡。”
龍向天點頭,一瞬不瞬的盯著空地上一道蒼老身影。
這道身影背負雙手,麵露微笑,一步步的踏著虛空而上,看了看下方亂戰的龍族子弟,不解道“向天,這是何意?”
龍向天也是微笑,“立飛族叔好算計,這內憂外患之計當真絕妙。”
“絕不絕秒,成功了才算,如今也隻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