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荒古!
林洛四人一路北上,倒也歡快的很,尤其龍雪兒有了林洛在身邊,整日的纏著他問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林洛從頭到尾的一通瞎扯,龍雪兒看似伶俐,竟是被林洛唬的深信不疑。
金蛋簡直和小烏龜一個稟性,如若不是兩人種族相差太大,林洛真的以為他倆指不定有什麼關係,有一點不同的是,小烏龜對誰都是不著調,這金蛋還好,起碼不敢對林洛造次,隻是有那麼幾次,咧著大嘴,點頭哈腰的去找林洛,不為彆的,就是因為他那名字,實在不咋好聽,林洛倒也是想過這事,可當金蛋前來找他時,他卻笑著搖頭,說這名字雖聽著俗氣,可養活人。
不過在金蛋一次次的軟磨硬泡下,林洛終於鬆了金口,說是讓金蛋自己想個名字,金蛋抓耳撓腮,吭哧癟肚了半天,也是未能蹦出一個字來,林洛微微一笑,朗朗上口道“龍行踏絳氣,天半語相聞,我看不如叫行天吧。”
金蛋咀嚼著這兩字,越讀越上味,咧著大嘴,點頭同意。
自從龍雪兒和金蛋同行後,黑妞變得沉默了很多,一開始的那些醋意在看到龍雪兒後早已煙消雲散,甚至有時候,自己還會偷偷的蹲在河岸邊,盯著河水發呆。
龍雪兒如此古靈精怪,見那些大漢所說的,林洛所謂的小媳婦竟是黑妞後,一顆心也就放在了肚子裡,主動找上黑妞一邊打聽林洛近日狀況,一邊也就熟絡了起來。
要說最累的要數林洛了,相當於領著三個孩子趕路,除了每日負責幾人的飲食,還要對付喋喋不休的龍雪兒和金蛋。
金蛋這名字被喊的習慣了,哪是如此好改的,就在金蛋挨個人語重心長的告知自己新名後,龍雪兒撇撇嘴,像是故意為之,喊的更加歡實。
最後金蛋算是妥協了,很是大度的自言自語道“你們喊你們的,外人誰若敢喊,看小爺打不死他。”
四人終於在某日午後,看到了一座城市的輪廓,金蛋嚎一嗓子,興奮道“小爺我又回來了。”
龍雪兒也是異常興奮,在那背著的口袋內摸索出一個麵具來,摩拳擦掌的嘻嘻笑道“黑妞,姐姐帶你在這兒好好玩幾天。”
林洛不知道龍雪兒那女惡人的稱呼,隻是本就人煙稀少的天朝城,如今人更是少的可憐,那些生意不好的酒樓,很多都是店小二肩上搭著那條千成不變的抹布,獨自坐在酒樓門檻上,閉目打著盹。
林洛四人進了一間不算大的酒樓,酒樓生意倒是好,竟是有那麼一桌兩人食客在相互交談著。
但聽其中一位食客道“再這樣下去,天朝城早晚要變成一座空城。”
另一位食客搖頭歎息道“咱們這些擺攤掙些糊口錢的小販,可不就靠熙熙攘攘的人,如今都是放下手中活計跑到城東城牆下聽什麼佛陀開壇講法了,你說一介凡人聽那虛無縹緲的東西,是能飽了肚子還是換了錢財?”
“唉,可不是,日子不好過嘍。”
“不過話又說回來,聽說那佛陀開壇也是神奇的很,一出口,整個長空竟是浮現出朵朵金蓮,一座座莊嚴法相時隱時現,聲聲佛音都是回蕩在這天地間。”
龍雪兒豎著耳朵,聽的興起,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咱去看看?”
林洛搖頭,打消她的念頭,佛門開壇,無非是講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他們作為門外漢,當真是聽不懂。
那兩位食客依舊在低聲交談,但聽其中一位好奇道“這佛門是何等存在,以前怎從未聽說過?”
另一位食客搖搖頭,“不知不知,這佛門自萬年前沉寂下去,一直未曾現世,如今聽聞也就有那麼一人自西方荒漠歸來,不過這人著實厲害的很,已有不少人竟是離家而去,選擇皈依了佛門,成了他的追隨者。”
龍雪兒嫌棄林洛不去湊熱鬨,噘著小嘴,扒著盤子裡的飯菜。
林洛微笑,放下手中筷子,胡謅道“佛門講究一個緣字,有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的說法,也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因善開悟,離苦作樂一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與佛沒什麼緣分,不去看的好。”
龍雪兒被林洛一番話語說的一愣一愣的,瞪著一雙大眼睛道“你懂?”
林洛搖頭,“不懂,隻是聽聞過一些,佛門講究六根清淨,咱們可做不到。走吧,還得趕路。”
一頓酒足飯飽,本就生意難做的掌櫃子滿臉堆笑的上前就要算算錢財,他們哪有錢財,可還不待掌櫃子發脾氣,龍雪兒掏出那個麵具,一番擺弄後,掌櫃子整個臉都是變成土灰色,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一句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