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猿又怎會如此輕易放過林洛,握著手中斷碑又是砸向林洛。
對付這純以力量的對手,在實力對等之下,就需要靈活的身法,林洛人在空中,側身躲過落下的斷碑,就在斷碑擦身而過之時,單腳輕輕一點斷碑,身體速度更快,直奔兩個頭顱而去。
或是暴猿速度實在太慢,又或是林洛戰力太強,林洛相信這一槍定能傷到暴猿,甚至能夠將其一擊斃命,可接下來卻是讓其差些喪命。
就在林洛即將擊中暴猿之時,暴猿兩顆頭顱卻是顯得異常平靜,林洛暗叫不好,就在這時,雙頭暴猿兩個頭顱上的嘴同時吼叫一聲。
林洛向前衝刺的身影頓時一頓,外放的金光也是刹那消失,接著才又恢複,當即就看到在暴猿口中傳出道道波紋,波紋相互撞擊在一起,又形成一道波紋,波紋相互疊加,重重疊疊,站在幾百丈開外的那三位修士,被這聲音籠罩,當即就慘叫著捂住了耳朵,原本就受傷的身體,口鼻之內都是流出了鮮血。
首當其衝的林洛,當即就失去了知覺,甚至覺得每一個毛孔都有液體溢出。
‘轟!’
身體砸在了地上,這一撞擊之下,疼痛感襲來,這才有了知覺。
暴猿不給林洛喘息機會,直接一腳踏下,已恢複些許知覺的他,艱難起身,向著側方一躍閃出,不等站穩直接又奔向暴猿。
方才確實是他大意,如若不是身體通玄,怕這一聲吼叫,小命就交代了這裡,之所以這般強忍著劇痛主動出擊,完全是因為他認為這暴猿一擊擊傷自己,心裡定會放鬆,果不其然,暴猿沒想到林洛會如此拚命,等其反應過來,卻早已來不及,吞吐著金光的長槍,在暴猿跟前就如同一根牙簽般小,但它卻不敢小覷,不等其再次張嘴。
“呲!”
長槍沒入一隻眼內,還未發出慘叫,林洛手腕一抖,長槍如同出水蛟龍,無數槍花形成,暴猿整個頭顱被絞的粉碎。
暴猿疼痛難忍,嘶吼握著斷碑去砸林洛。
林洛一擊命中,不再戀戰,重又回到地麵,這一切看似漫長,其實也隻不過幾個呼吸間。
落地,雙膝微彎,猛的一蹬,整個人又是如流星般飛出。
那三位修士直接看傻了眼,本早就有遠遁的三人,以為林洛在暴猿那聲吼叫下,定會神魂俱散,豈不知這林洛如此彪悍,根本就不用功法,而是異常簡單的和這暴猿一樣,使用純粹的身體力量,即使這般都能將暴猿打成如此模樣,倘若其運用功法,其戰力豈不更強,另外,還有其手中的長槍也定不是凡物,不然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洞穿雙頭暴猿的頭顱。
少了一顆頭顱的暴猿兩隻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林洛依舊不曾歇息,隻是此時的他也是強弩之末,站在地上喘著粗氣,幾番平複心情後,直接將長槍扔出。
長槍猶如一道流光,劇痛中的暴猿根本來不及反應,另一顆頭顱也是爆裂開來。
“轟!”
雙頭暴猿屍體轟然砸在地上,接著便開始變淡消失不見。一個光團出現,這光團比之前那些要大上許多,內裡光華流動。
站在幾百丈外觀戰的三位修士相互對視一眼,走向光團。
林洛雙手扶著膝蓋,疼的齜牙咧嘴,再看現在的他,每一寸肌膚都掛有血珠,且口、鼻、耳內也是有血液流出。
那祭出斷碑的修士先不去管靜躺在地上的斷碑,而是伸手握住光團,滿臉露出貪婪之色。
林洛艱難直起腰杆,看一眼三位修士,伸手道“拿來!”
另外兩位修士雙手抱拳,客氣道“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救。”
林洛不予搭理,再次索要道“拿來!”
隻是此次索要,其聲調明顯要高,且已帶有一絲冷意。
另外兩人默不作聲,那祭出斷碑的修士微微一笑,“這位道友,這雙頭暴猿本就是我等三人發現,為何要給你?再則說,此地為妖皇殿內,所有東西都是無主之物,因此就是有能者得知,現在這至純靈氣在我手中,為何要給你?”
說完,這人又是對另外兩位修士嘀咕道“咱們三人積攢這至純靈氣就差這一顆,便可平均分配,這人不管是誰,早已沒了戰力,即使給了他,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屆時你我三人怕也會身死。”
林洛手持長槍一聲冷笑,嘟囔一句,“這年頭,白眼狼還真是多啊。”
那手握至純靈氣的修士收起至純靈氣,也是冷笑一聲,“這位道友,既然你已出手,我等也不能做這忘恩負義之人,你大可和我們一起,待再得到至純靈氣,絕對歸你所有,至於這顆。”
這修士話還未說完,其整個胸口卻是出現一個巨大血洞,甚至其壓根都沒反應過來,臉上依舊掛著那一絲冷笑,隻是這冷笑就此定格。
長槍飛回,不沾一絲鮮血。
另外兩位修士當場嚇傻,哆哆嗦嗦的道“這位道友,我倆並未參與,且也對這人做法所不齒,你大人大量,還請放過我等。”
林洛邪魅一笑,點點頭,伸出手來,“人可以走,東西留下,因為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