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冷兵器時代,騎射之術,在戰場上來說,那就是定點打擊武器。
一個極為出眾的射手,甚至於能夠左右一場戰爭的局勢。
而單論眼下的這個時代。
能將射術練至出神入化的地步的人,寥寥無幾。
張飛八十步,也隻能勉強射人胸口。
呂布,則是轅門射戟。
太史慈擅長射術。
就連趙雲也擅長一手射術,隻是相比起趙雲的騎術來說,射術或許稍遜幾分。
總而言之,但凡武將,騎射幾乎是必備的技能。
但,射術出神入化者,卻寥寥無幾。
呂布算一個,太史慈也算是一個。
而眼前的黃忠,自然也隸屬於其中。
其一箭射中關羽之盔纓,便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想讓射中人,或許並不難,但單純隻是射頭盔的話,其中難度便不一樣了。
這一箭,對於自身射術若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是不會有此舉動的。
而那個時候的黃忠,已經六十歲左右了。
戲煜話音落下之後,麵前的黃忠,微微愣了一下。
他倒是沒想到先生竟然還知曉自己擅長騎射之術。
聽到這般話,黃忠倒也沒有猶豫,隻是拱了拱手,便跟著應道。
“先生能有用得著忠的地方,忠已然欣喜,既有差遣,安敢不從!”
黃忠應許,態度極為恭敬。
聽到這話,戲煜跟著便點了點頭。
如今他雖說是禦史大夫兼任大司農,但自從那曹操將輜重營交給他之後,便一直未曾收回。
而這兩年,經過他的訓練,如今的整個輜重營,已經是曹營之內極為強悍的一直強軍。
雖說隻有僅僅三千的人數,但整個曹營之內,沒有人敢小瞧輜重營。
便是連曹操才堪堪訓練出來的虎豹營,有些時候都不敢於戲煜的輜重營比較。
現如今,這三千人的輜重營,唯一聽屬的便是戲煜的命令。
便是曹操都有些眼饞。
老曹有多次想要從戲煜手裡將輜重營調配出去,但戲煜則是一直沒有搭理過對方。
而輜重營的將士,也隻聽領於戲煜一人。
“老黃,收拾下,我帶你去輜重營,你便負責教導那些人騎射之術!”
戲煜朝著黃忠看了一眼,直接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黃忠沒有絲毫意見。
不過騎射之術這種東西,有些重點還是需要看天賦的。
學會騎射不難,領會騎射之眾的精氣神卻當真是要看天賦的。
輜重營隸屬於步卒,平日裡基本很少騎射,如今整個輜重營的地麵作戰已經算是訓練出來的。
若是能讓其在提升騎射之術的話,對於整個輜重營來說,必然是極大的提升。
巳時左右。
戲煜帶著黃忠直奔輜重營。
如今的輜重營乃是由趙雲和典韋兩人負責。
戲煜兩人到了輜重營的時候,趙雲正帶著輜重營進行校場訓練。
這功夫,典韋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戲煜沒瞧見典韋,眉頭忍不禁便往上挑了挑。
自從他答應典韋讓其跟著曹操一同出征之後,這家夥似乎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如今大軍還未出征,對方竟然不在輜重營。
要真的論的話,已經算的上是擅離職守了。
戲煜有些不悅,他倒也不是生典韋的氣,隻是察覺到對方現在這幅樣子。
那這家夥一旦進入宛城的話,很有可能會將自己的提醒都拋到腦後去。
到時候,或許真的會走向某個結果。
這功夫瞧見戲煜臉色黑了下來,邊上的黃忠倒是有些不解,不知道先生為何突然間變了臉色。
黃忠倒也沒問,先生怎麼說,他便怎麼做就好了。
眼看這戲煜帶著黃忠出現,輜重營的將士們訓練依舊沒有停下,隻是原本在校場上發號施令的趙雲停了下來。
“先生,黃將軍!”
趙雲近了兩人跟前,咧嘴一笑便朝著戲煜和黃忠打了聲直呼。
戲煜臉色還有些發黑,趙雲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嘴角隻是燦燦的笑了笑。
“典韋那家夥,幾日沒來了?”
戲煜問了一句,聽到這話,趙雲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就知道,先生臉色不對,絕對是因為典韋那個家夥的緣故。
“惡來他今日告假了!”
趙雲有些猶豫,半晌後嘴裡擠出了幾個字。
聽道這話,戲煜無奈的笑了笑“子龍,那典韋給了你什麼好處,伱現在連撒謊都要幫他說好話!”
被揭穿後,趙雲身手摸了摸腦後。
黃忠這功夫似乎才明白先生是因為什麼原因生氣的,隻是,他很少見典韋,甚至於之前也隻是匆匆見了一麵。
兩人並無太多接觸。
眼下的情況,黃忠自然沒有多言說什麼。
戲煜歎了口氣,他沒打算就此事和典韋計較什麼。
既然已經答應了典韋跟著曹操出征,那麼他便沒有後悔的意思。
隻是,他自然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典韋身死。
但!
關鍵時刻,給對方一個教訓,那確實該有的。
“好了,不提那家夥!”
戲煜擺了擺手,隨即讓趙雲將輜重營的將士聚集起來。
緊跟著不多時之後,戲煜於三千輜重營將士麵前,開口將黃忠的身份講述了起來。
直接便當著三千輜重營將卒的麵,直言讓黃忠給這些人當騎射教頭。
教導輜重營的人騎射。
這話一開口之後,邊上的黃忠臉色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隻是那底下一眾輜重營的將卒,這功夫卻已然在下麵小聲的議論了開來。
騎射!
這東西這些輜重營的將卒裡麵,大多數人都是極為熟悉的。
甚至於,有些個彆人,手上的騎射功夫還是極為出色的。
當初能進入輜重營的人,本身就是三十萬青州兵裡極為出眾的那一撥人。
大多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又有誰身上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本事。
再加上這幾年戲煜的訓練,如今的輜重營,本身就帶著一股天然的傲氣。
當然,這股傲氣並非是恃強淩弱的傲,而是一種對於自身絕對相信的傲氣。
戲煜對此自然也是極為放任的。
一支軍隊,若是身上連一點的傲氣,血氣都沒有的話,那麼這支軍隊便沒有其存在的意義。
這功夫戲煜說完話之後,整個輜重營的將士,頓時間便已然將眼神落在了黃忠的身上。
彼時的黃忠已然年過半百,兩鬢的發絲已然生出了幾縷白發。
雖然黃忠站在那裡頗有幾分氣勢。
但那張蠟黃色的臉,終究是顯得有些太過普通。
而出了身上的氣勢之外,黃忠便再無讓人在意的點。
而對於這些久經沙場的輜重營將士來說,氣勢這種東西,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當初押送軍糧麵對天下聞名的呂布的時候,對方的威勢那也是絲毫不差的。
這般的情況,他們都已經扛過來的。
如今,對於任何威勢,他們多少都已經不放在心裡了。
“先生,要論騎射之術,我們這些人最佩服的還是趙將軍!”
“當真要找人教導我們的話,我們還是比較服氣趙將軍的!”
底下有人出聲。
因為戲煜和輜重營平日裡相處都是極為平和的,並沒有那種我是長官我高高在上的感覺。
所以,如今的整個輜重營,在戲煜麵前,倒也沒有太多的忌諱。
他們對於戲煜的敬重是放在心裡的。
但自身的傲氣卻也還是有的,在這些人看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過來教導他們的。
即便是戲煜帶過來的人,想要讓他們服氣,也是要看實力的。
隨著底下有人開口,戲煜倒是沒什麼反應。
邊上的黃忠臉色已久如常,似乎對於這樣的質疑根本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