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封和現有的封侯,那意義完全不同。
你典韋有什麼功勞,平白給你封侯?
“老典啊,你想的太多了,你家先生可都沒封侯呢,你還想著封侯?”
戲誌才這功夫笑了一聲,聽到這話,典韋似乎才意識到什麼。
連忙又擺了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要,怎麼不要!”
典韋話音剛落,戲煜突然間笑著開口了。
他這話一開口,曹操頓時間整個身軀都僵硬了。
啥!
真要給典韋討個侯爵,這事情可不簡單啊!
一個追封的侯爵簡單,但一個明麵上的侯爵,其中的意義便不同了。
更何況,曹軍有多少人身上沒有侯爵的稱謂呢!
他縱使覺得愧疚,這侯爵也是要不得的。
曹操正想開口,卻見戲煜身手突然間按在了麵前的詔書之上。
“我說的要,不是其他的侯爵,而是眼前這封詔書!”
“既然陛下已經下詔,兄長總不能讓陛下收回詔書吧!”
“再者說,這終究是侯爵,我替典韋要了!”
???
曹操有些發懵!
眼下他多少有些不懂戲煜倒地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死了的諡號啊,典韋還活著,要這樣的一個諡號有什麼意義。
除了其是一個侯爵的稱呼之外,其一無封地,其二無食邑。
再者,這事情傳出去的話,恐怕天下人都會發笑的吧!
典韋這功夫也有些不懂。
一個死人的稱呼,要什麼要。
隻不過,自家先生都已經開口了,他這功夫還沒得到先生的原諒。
先生說啥就是啥!
典韋沒出聲,曹操的眼神卻看向戲煜,目光裡帶著一絲的詢問。
“奉義,你這是?”
曹操終歸是忍不住出言問了出來。
聽道這話,戲煜倒是笑了笑。
“兄長,我替典韋要這封諡號詔書,到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典韋這家夥心大,這諡號給他頂著,多少能讓他漲漲記性,省的他日後衝動!”
戲煜開口解釋。
當然,替典韋要這封詔書,其一的用意確實如此。
但,這其中,還有其他的用意。
典韋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人,眼下的詔書雖然說是一封諡號的爵位。
但,有了壯殤候的稱呼,典韋明麵上的地位卻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從宿衛,提升到侯爺,即便是一個死人的稱呼。
那也是兩重概念。
這其中隱含的意思,戲煜沒有提。
而此刻,曹操也沒有多想,既然戲煜這般說,反正詔書都已經到手上了,所幸他也沒什麼意見。
頂著諡號的又不是他自己,隻要典韋能覺得沒事,那就沒啥事。
這功夫,看到自家先生和曹操已經決定了下來。
典韋臉色有些發黑。
諡號啊,誰願意頂著一個死了的名頭。
“先生,這!”
典韋還想再說些什麼,緊跟著便看到戲煜看著他,表情有些泛冷。
“怎麼,你不願意!”
“你要是真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戲煜的聲音很是平淡,但典韋不知道為什麼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寒意。
他跟著便搖了搖頭“先生說啥就是啥,先生要我接,我就接!”
“既如此,那你就接了!”
“這可是侯爵,當然你要是把他變成名副其實的諡號,倒也未嘗不可!”
戲煜說完,隨手便將詔書扔給了典韋,後者捧著手上的詔書臉色有些糾結。
對於典韋這般的情況,戲煜是正想看到的。
有這樣一個諡號,這家夥日後多少做事之前會想一想的。
這功夫,關於典韋的詔書解決完後,曹操長舒了一口氣,直接便落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之上。
目光又不經意間瞥到了邊上正掛著笑的曹昂和曹安民。
隻一瞬間,曹操便有些不爽了。
“逆子,你還有臉笑?”
想到自己躲在家裡滿心都是愧疚,連自家父親和親眷都不敢見,而曹昂和曹安民兩個人卻躲在戲煜這便安然無事。
曹操這功夫心中的怒火便多少有些壓抑不住了。
隨著一聲暴喝,曹昂臉上的表情頓時間便僵硬了下來。
“你們兩個,給老子趕緊滾!”
朝著曹昂兩人指了指,曹操終究是壓製住了,畢竟眼下他可是在戲府裡麵。
有戲煜在麵前,他倒也不好直接教訓這兩人。
不過,這事情他有的是時間。
曹昂兩人不敢耽擱,在曹操出聲之後,兩人朝著戲煜施了一禮便跟著往戲府外走。
臨走之前曹昂眼神裡多有些不舍,那目光看著戲煜明顯是想要讓戲煜開口求情。
隻是,這目光戲煜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一樣。
這兩個家夥躲在他家這段時間,他早就受夠了。
至於老曹回去會怎麼樣,跟他戲煜有什麼關係。
老曹下雨天打兒子,難倒還真能將曹昂打死不成?
等到曹昂和曹安民離去之後。
曹操歎了口氣。
此番西進之事,因為他的原因,使得無功而返。
五十萬大軍在外麵跑了一趟,損失卻倒是不少。
“奉義,如今之情形,我等該如何行事!”
因為西進失利的事情,連帶著現如今曹軍的局勢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雖然實力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但此戰之後,不管是荊州劉表,還是河內張揚,連帶著三秦之地的李傕,郭汜。
這些人現如今都將他當做大敵。
而更彆提北上還有袁紹,南邊還有袁術。
如今他想要再次出征,恐怕並不會那般簡單了。
“不急,此番西進雖然失利,表麵上天下局勢有變幻之征兆!”
“但,對於我等,卻並無影響!”
說實際的,曹操坐擁倆州半之地,西進雖然失利,但實力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若是有諸侯這功夫想要拔一下虎須,受創也隻會是他自己。
眼下,以曹操為首的整個許昌,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
曹操不動!
那麼剩下的那些諸侯,也動不了太多。
荊州劉表雖然有心思北上進軍,但之前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
那些荊州的世家,不會同意跟著劉表進軍的。
劉表已然被掣肘住了。
而李傕、郭汜等人,因為這兩年的變幻,實力終究不是以前那般讓人忌憚了。
占據長安之地,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若是敢出潼關、渭水,便是他們自取滅亡之時。
更何況,這兩人之間,內部的情況到現在還不穩呢!
另一邊,河內的張揚和並州呂布。
張揚雖然趁著曹操撤軍的緣故,占據了一部分司隸地區。
但雒陽附近的縣鎮,攻陷容易,卻難發展。
整個長安連帶著司隸地區,對於曹操來說,是擴充地盤,發展勢力的機會。
但對於張揚等人來說,還不如一個雞肋。
因為小冰期,連帶著之前長安、司隸等地區的戰亂,這些地方先在的百姓十不存一。
曹操有倆州半的地域,可以將人口緩慢遷移,他張揚一個小小的河內地區,卻沒有那麼多的人口遷徙。
而呂布,之前袁紹沒有攻陷呂布,或許是給曹操上眼藥。
讓曹操認清自己。
但,回過頭的時候,袁紹終究還是盯著並州的地盤的。
如今曹操和袁紹還沒有撕破臉,掛著同盟的名義,袁紹眼下的當務之重,還是進攻並州。
拿下並州,袁紹才有心思南下。
至於另一邊的袁術,影響不大,其沒有了孫策,就什麼也不是。
而孫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這事情,很容易解決。
剩下的,就是一個張繡了。
因為西進失利,原本在曹軍控製下的南陽等地,現如今因為荊州軍和張繡的原因,如今已經失陷。
“以煜看來,兄長現如今不需要做什麼!”
“兄長隻需在接下來的時日裡,穩固好朝廷內部!”
“丟失的南陽等地,可派遣一員將領,能奪回來就奪回來,奪不回來也不著急!”
“剩下的事情,隻需要靜等天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