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話音落下之後,曹操臉上明顯已然有幾分不悅。
隻是,這功夫宗族之人似乎根本沒反應到曹操此刻的心情是針對他們的。
“大哥!”
曹洪當先一步上前“我等也是剛知曉,那戲奉義竟然拖家帶口搬遷至徐州去了!”
“此一舉,無異於反叛兄長也!”
曹洪以為曹操臉上不悅,是也知曉了戲煜離開的事情。
這功夫有些想要添油加醋的意思。
隻是,他完全理解錯了曹操的意思。
聽道曹洪這般說,曹操沒有開口,眼神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
身後,曹純等人這功夫也一同附和著曹洪的話。
“對,兄長,還有那劉備,得了兄長之命之後,帶著三萬人馬直奔徐州去了,到現在卻也沒個消息!”
“兄長,我看那劉備,此一去恐怕不會在回來了!”
說這戲煜,有人有提起劉備的事情。
說事曹操放任對方離開,這般舉動無異於放虎歸山一般。
而不管是劉備還是戲煜。
說來說去,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針對的話語。
甚至於,有宗族之人,已經開口說出了讓曹操討伐戲煜和劉備的言語。
一時間,在這些宗族眼裡,戲煜和劉備似乎已經成了叛賊一般。
“放肆!”
眼看著眼前這些宗族之人愈說愈烈,曹操心中的怒火便的更盛了幾分。
若非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些家夥都是自己的親族。
他恨不得拔刀將這些家夥,有一個是一個都給砍了!
全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他們眼中所能看到的,無外乎隻是眼前戲煜侵占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利益罷了。
那裡能看的到更遠的東西。
曹操不想在搭理眼前這群家夥,眼下他最想看的便是戲煜臨走之前留給他的信箋。
這功夫,他朝著身側喊了一句。
“許褚!
“末將在!”
自前番先行趕回,又前往徐州之後,在戲煜抵達徐州之後,許褚得知曹操已經開始回歸許昌,第一時間便趕了回來。
他和典韋不同,許褚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曹操的護衛,既然對方已經病愈回歸許昌,許褚自然是放下了徐州的事情,第一時間選擇趕回曹操身邊。
這功夫,聽到曹操喊自己,許褚第一時間便跟著站了出來。
“許褚,全都給我轟走,有多遠轟多遠!”
曹操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話是當著一眾宗族的麵說的。
眾人似乎沒反應過來曹操是什麼意思。
不是再說戲煜的事情嗎,為何曹操要將他們趕走!
許褚倒是沒想那麼多,曹操下令之後,許褚便挺身往前一站,身手將擋在曹操麵前的曹洪推搡了開來。
這功夫,曹洪有些發懵,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曹操轉身便已經進了府內。
許褚緊跟其後,大馬金刀整個人直接便堵在了門外。
“眾位請回吧,司空已經下令了!”
朝著眾人喊了一聲,許褚的目光有些泛冷。
當日許昌變亂的情況,他多少也是知曉的,彼時徐州危機,也不見這些宗族之人有任何的反應。
要不是他跪請戲煜的話,現如今徐州恐怕已經徹底淪陷了呢!
許褚瞪著雙目,整個人站在府門之前,邊上的曹洪等人有些發懵。
直至這功夫,眾人才意識到曹操似乎有些生氣。
而生氣的對象,好像不是戲煜,而是他們這些人。
這,到底是為什麼?
曹洪等人有些不解,隻是這功夫曹操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曹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伸手拉住了一邊的曹純,沒多說什麼,直接扭頭便走。
對於曹操,曹仁還是頗有些了解的。
現如今曹操這般情況,明顯就是不想搭理眾人,這功夫往對方邊上湊,無異於是在火上澆油。
……
耳邊的喧囂聲消散之後,曹操回到府上,第一時間便直奔後堂而去。
不多時,倒了後堂之後,曹操打眼便看到自家父親曹嵩正坐在正堂內老神自在。
邊上的自家夫人正站在一邊,恭敬幫著曹嵩添茶。
“父親!”
曹操朝著曹嵩喊了一聲。
這功夫,曹嵩慢悠悠抬起頭朝著曹操看了一眼。
“阿瞞回來了?”
曹嵩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大概是年齡大了,對於很多事情已經看得很開了。
曹操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行了一禮。
這功夫,曹嵩才跟著開口。
“該知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朝著曹操問了一句,曹嵩眼神頗有些冷淡的看這對方。
“阿瞞,為父一直以來都是以你為豪。”
“隻是,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你終究還是有些瞻前顧後了!”
說這話的時候,曹嵩語氣還算是平常。
但緊跟著,當曹嵩讓丁夫人隨手將戲煜留著的信箋拿出來之後,曹嵩的語氣一瞬間便開始跟著變了。
“奉義走了,伱後悔了嗎?”
曹嵩發問。
曹操這功夫,見完禮才剛剛想起身,麵前的曹嵩臉色突然間便是一寒。
“且跪著,老夫還沒讓你起身!”
聽道這話,曹操身形僵了僵,但還是聽從曹嵩的話,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這功夫,曹操心中多少也明白。
自從戲煜救了自家父親的命之後,父親一直將戲煜視如己出一般。
那是真真切切當作親人一般看待的。
隻是,現如今戲煜卻走了,而且多少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雖然戲煜平定了許昌的變亂,甚至有此前還有些拒絕的意思在裡麵。
但,說到底戲煜終究還是離開了許昌。
帶著家眷走了。
曹操沒有開口,這功夫曹嵩開始變得有些惱怒。
“孟德,你能有今日之成就,離不開那些身後之人的扶持,而這其中,奉義的作用有多明顯,想來你也是清楚的。”
“你怎能如此不智,那些宗族之人看不透,你連這點也看不透嗎?”
“若連這其中的平衡之道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什麼?”
曹嵩有些無奈,當年他在官場之上能左右逢源,憑借著的便是為人處事。
如今曹操卻連宗族和戲煜之間的關係都處理不好。
或許說,不是他曹操處理不好,而是這家夥此前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在宗族之中,曹操現如今才是曹家的掌舵之人。
他若是心裡想的話,壓下那些宗族之人,讓那些人明白事理,還是不難的。
終究是,這家夥對戲煜產生的疑心啊!
隻是,這些年,他曹嵩也算是一直看著戲煜做事的。
對方一直以來,所做之事,從未有過絲毫的差池。
整個兗州、徐州,知曉戲煜名聲的人,比知曉曹操的人,還要多得多,而這便是對方一直在做事的緣故。
那戲奉義不是離不開他曹孟德,而是你曹孟德現如今離不開戲奉義。
若沒了戲奉義,你曹操之後的路,恐怕沒有之前那般好走了。
曹嵩算是看的極為透徹,這功夫點了曹操幾句,剩下的話便也沒有在多說什麼。
他終究已經是脖子埋在土地裡的人了,還能有多少的年頭可以活。
剩下的路,終究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走的。
他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指點一兩句了。
隨後又罵了幾句之後,曹嵩讓丁夫人將戲煜的信箋遞給曹操之後,整個人坐在椅子之上便沒有在出聲了。
這功夫,曹操從自家夫人手中伸手接過戲煜留下來的信箋。
看到上麵寫著,兄曹操親啟之後,曹操不由的有些感慨。
大概是愣了一會兒,曹操才伸手將麵前的信箋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