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灑在庭院中,戲煜神色嚴肅地對程昱說道“程昱,再次派人去調查賈詡一事,不可有絲毫疏忽。”
程昱微微點頭,恭敬地回應道“丞相,我這就去安排。”
不一會兒,程昱派去的人來報信。
“啟稟丞相,老和尚所在的寺廟,在青州的一座山下。”
戲煜聽聞,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決然道“我要親自去看看。”
程昱麵露擔憂之色,上前一步勸說道“丞相,您身為丞相,已經夠操心的了,不如讓我去吧。”
戲煜思忖片刻,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那你去吧,務必小心。”程昱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程昱帶著幾個隨從快馬加鞭向寺廟奔去。途中,程昱看著身邊的隨從們,高聲說道“各位,如今是非常時期,你們的工錢將會加倍。”
隨從們聽聞,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其中一人激動地說道“大人,您實在太客氣了,我們知道刺史也怪難的,大家一起度過難關,沒有必要這樣啊。”
其他隨從也紛紛點頭附和,眼中流露出感動的神色。
他們深知程昱的不易,也更加堅定了要為他儘心儘力的決心。
程昱看著這些忠誠的隨從,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程昱一行人終於抵達寺廟,隻見寺廟大門緊閉著。
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程昱的眉頭皺起,麵露凝重之色,他對隨從們說道“敲門,這寺廟裡肯定有事情。”
隨從們聽命上前,用力地敲著門,但門卻依然緊閉如初。
程昱眼神堅定,咬咬牙說道“大家一起把門給打開!”
隨從們齊聲應和,使出混身力氣,終於將那扇沉重的門緩緩推開。
門剛一打開,眾人便看到院子裡躺著老和尚。
他的臉色蠟黃如紙,氣息微弱。在角落裡,還躺著好幾個和尚,他們都已經毫無生氣地死去了。
老和尚看到程昱到來,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
他虛弱地說道“終於有人來了……”
程昱趕忙上前,看著老和尚這副模樣,他的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憂慮。
“老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老和尚虛弱地說道“整個寺廟中,如今隻剩下我一人了……我已無法動彈,也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隻能盼著有人能來……”他的眼神中滿是期盼與無奈。
程昱向老和尚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老和尚微微點頭。但他隨即吃力地說道“你離我遠一些,我身上有怪病,會傳染……”
程昱聽聞,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說道“沒事,我不怕。”
他關切地看著老和尚,接著問道“那些和尚為何會死去?”
老和尚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與悲憤。
老和尚雙手合十,喃喃說道“這一切皆是瘟疫惹的禍啊。”
最近,他心中已然明了,瘟疫的根源竟是自己,具體而言,是那位女巫。
他稍稍定了定神,緩緩講述起他與女巫的過往。
原來,那女巫曆經修煉後,身體竟蘊含了毒素。
不過,若她尚且活著,倒還無甚大礙。
然而,一旦她離世,便會引發禍事。而自己,恰恰是接觸她屍體的第一人,故而無可避免地感染了病毒。
老和尚說完這番話後,雙眼緩緩閉上,氣息也漸漸消散,就此離去。
程昱聽完,心中終於明朗,明白了事情的根源所在。
然而,他不禁感慨起來“就算知道了根源又能如何呢?太多的人已經在這場瘟疫中喪失了生命。”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一旁的幾個隨從連忙上前安慰他“大人,知道根源總是好事。這下我們便可以向丞相交代了。”
在返程的路途上,程昱的腦海中也在反複思索著這樣一個問題。
當初戲煜擔心會有外敵投毒,然而如今看來,這種可能性應該是不存在的。
畢竟,老和尚在臨終前,想必也不會說出假話。
然而,就在幾人一同回去的路上,他們不約而同地咳嗽了起來。
此刻,他們都心知肚明,肯定是被老和尚給傳染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程昱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艱難地邁進了刺史府。
他們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身體微微顫抖著,顯得十分難受。
戲煜在府內焦急地來回踱步,雙手緊握,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擔憂。
他不時地望向門口,嘴裡喃喃自語著“怎麼還不回來,千萬不要出事啊。”
終於,當看到程昱等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時,戲煜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快步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
程昱無力地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些不舒服,不過還好回來了。”
戲煜連忙攙扶著他,一邊安慰道“沒事就好,快歇息吧。”
程昱坐在椅子上,微微皺著眉頭,語氣沉重地將遇到老和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沮喪。
說完後,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如今雖查清了根源,可又能怎樣呢,似乎也於事無補。”
戲煜靜靜地聽著,臉上的擔憂之色逐漸消散。
他點了點頭,說道“或許真的與外敵無關,如此我便放心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寬慰。
“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無需擔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鮮卑。
拓跋路坐在房間內,臉色陰沉得可怕,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他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聲道“我那妹妹離家出走至今未歸,真是讓我氣憤不已!”
正在他發火之際,一名下人匆忙跑來,喘著粗氣說道“首領,有個叫劉茂海的人求見,說是皇室後裔,有大事相商。”
拓跋路頓時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他沉聲道“帶他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何事。”
另一邊,拓跋路派出去的使者田衝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幽州的過境處。
士兵們手持長矛,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臉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事?”
田衝趕忙抱拳施禮,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然而,士兵卻搖了搖頭,說道“丞相大人並不在幽州,你還是日後再來吧。”
田衝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皺起眉頭,瞪大了眼睛,不滿地說道“我能否進入幽州等待他歸來?”
士兵們卻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田衝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田衝心中十分焦急,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可如何是好,我有重要之事必須當麵告知丞相大人!”
他的額頭上青筋浮現,眼神中滿是急切。
士兵們卻不為所動,他們挺直了身子,嚴肅地說道“我們奉命在此守衛,沒有上頭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幽州。”
田衝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咒罵,卻也無可奈何。
他隻能無奈地轉身離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