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披風不錯,可否一借?”還沒等柳嫣兒反應過來,她已經將披風奪過來穿上了。
真暖和啊,柳夭夭忍不住喟歎。
“你這個賤人,竟敢這麼對我,千刀萬剮都難泄我心頭之恨,去死吧。”柳嫣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不顧一切撲過去。
柳嫣兒隻憑一腔怒火,毫無技巧,破綻百出,柳夭夭側身躲過,趁其不備,重擊她的命門穴。
柳嫣兒隻覺得後腰一痛,渾身無力,竟是動彈不得,“賤人,你對我用了什麼妖術?”
“妖術?”柳夭夭挑眉,嗤笑一聲,“對付你這種胸大無腦的,需要什麼妖術?”
柳夭夭感到臉上些許刺疼,用手一摸,竟沾上點點血跡,想到先前紅玉說的毀容一事,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柳嫣兒,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從小到大還沒人打過我,你竟敢……”
柳嫣兒被寒風一吹,一張小臉蒼白,身子瑟瑟發抖,心中更是悲憤萬分。
“是不是很冷?”柳夭夭的聲音陰森森,話音剛落,一腳將柳嫣兒踹下池中,“嗬,那就下去泡水暖和一下吧。”
柳嫣兒命門穴受製,渾身無力,無法遊動,隻能在水中浮沉,發出一聲聲驚叫,紅玉倒是忠心,奮不顧身往柳嫣兒的方向遊動。
柳夭夭見此冷哼了一聲,並沒有阻止她,此處水不深,若不是有意加害,並不會淹死人,不過是叫她也吃吃這樣的苦頭罷了。
“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柳夭夭看向白霧,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虛空中那團白霧翻騰,似乎想衝向湖中,被無法掙脫桎梏,隻能帶來陰寒陣陣。
冬季寒風刺骨,遠處天空黑壓壓一片,似是要下雪,柳夭夭裹緊衣服,快步離開湖邊。
衝向池塘,她循著記憶找到了自己的住所。
那是一個很破舊的院落,門前有一個丫鬟翹首以盼,見到了她立即迎了上來。
回到房中,讓丫鬟準備了熱水,她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瘦小的身體上遍布了淤青,傷口有新有舊,顯然長期被虐待。
特彆是左側臉上,兩道新鮮的傷口結了血痂,橫亙在絕美的小臉上,更顯猙獰。
杏仁取了乾淨的衣服進來,看到柳夭夭的臉,又忍不住要落淚。
她的母親是沈氏的陪嫁丫鬟,與原主一同長大,最是忠心耿耿。
“打住,彆哭了,很快就很好的。”柳夭夭最見不得女孩子在她麵前哭,連忙安慰道。
餘光掃到熱氣繚繞的房間似乎有異樣,柳夭夭連忙讓杏仁出去,熱氣漸漸凝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我是柳夭夭,這具身體的主人。”女人眼中滿是化不開的哀傷。
“不好意思霸占了你的身體。”柳夭夭早就知道她一直跟著,隻是她也不知道怎麼把身體還給原主。
“沒關係,我已不能久留,如今現身是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
“請你為我報仇,今後用這具身體好好活下去,不要讓哥哥知道我已經不在了。”
鬼魂沒有眼淚,整個房間卻充滿了悲傷之感,叫人喘不過氣。
柳夭夭看著她漸漸透明的身影,堅定的說“你安心去吧,我會為你討回一切,今後無人能欺柳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