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將靖元帝的話複述了一遍,還有皇貴妃派人跟蹤她的事情都告訴蕭邵。
“我懷疑皇貴妃與六公主事件有關。”柳夭夭總結道。
蕭邵也有同樣的感覺,“此事本王會留意。”
“想要本王性命的人,都在拉攏你,你如今要下本王這條船還來得及。”蕭邵試探道。
柳夭夭眸光一暗,蕭邵這人果真謹慎,不會輕易信任彆人。
她認真的說,“就算是為了我的小命,我也會永遠和王爺站在同一陣線。”
蕭邵突然將桌上的酒一飲而儘。
許是酒太烈了些,他突然劇烈咳嗽,他背過身去,將染了血的暗色帕子收了起來。
柳夭夭聞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心中了然。
蕭邵的臉色難看了些,“走吧,本王送你回府。”
出了小酒館,就見寅日駕著馬車在等候。
到了柳府門口,柳夭夭見蕭邵在閉目養神,就沒有與他打招呼,自己利落跳下馬車。
柳夭夭剛進柳府,收到消息的柳老夫人親自相迎,柳老夫人不住往柳夭夭的身後張望。
“方才可是逍遙王的馬車?”柳老夫人問道。
柳夭夭並無隱瞞,“正好遇到王爺,就厚著臉皮打擾了一路。”
柳老夫人抓著她的右手,親熱的問:“若知你與王爺在一起,多耽擱一會兒也不打緊。”
柳夭夭心中有些不舒服,敷衍道:“孫女不過與六公主多說了會兒話,這才忘了時間。”
“好好好。”柳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右手,突然笑容一僵,“今日怎麼沒戴祖母送給你的紅玉鐲?”
“紅玉鐲實在貴重,這幾日照顧父親,多有不便,我就先收起來了。”柳夭夭解釋道。
“日後要時時佩戴才行。”柳老夫人吩咐道。
柳老夫人的態度未免太過奇怪,柳夭夭心中存疑,但仍恭敬的說,“孫女曉得了。”
“祖母,若沒彆的事情,我想回去休息了。”
柳夭夭行禮之後,就要往小院子的方向走去。
“你現在是郡主的身份,怎麼還能住在那裡?”柳老夫人很是不滿,“今夜就在佛心堂將就一夜,明日我就讓人收拾個大院子出來。”
柳夭夭拒絕了她的好意,隻淡淡的說:“我也跟繼母提過此事,她已經答應給我換院子。”
“如此甚好,我這就讓劉嬤嬤去催催她。”
“多謝祖母。”
柳夭夭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她與杏仁等人多日未見,就多說了會兒話。
梳洗之後,她對著銅鏡,小心翼翼往臉上塗抹著祛疤的藥膏。
一邊念叨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蛋,還好沒留下疤。”
她尋思著六公主有些焦慮的症狀,就取來銀針,在食指上紮了下。
柳夭夭嘀咕道:“再這麼下去,非把自己紮成篩子不可。”
她擠出一滴血來,滴在碧玉手鐲上。
不一會兒,一盒解鬱安神顆粒出現在她的手上。
解鬱安神顆粒是中成藥安神劑,具有疏肝解鬱,安神定誌之功效。
然而柳夭夭卻捏著一盒速效救心丸陷入了深思,中醫藥材鋪子為什麼要多給她這麼一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