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道:“風景雖美,也容易受寒,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柳嫣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要你在寧國公府無法立足。”
柳夭夭扯了扯嘴角,表示已經知道了,輕聲道:“哦。”隨即就要離開花園,無意再與柳嫣兒多加糾纏。
柳嫣兒的貼身丫鬟紅玉張開手臂,攔住了柳夭夭。
柳夭夭不悅的看著攔路虎,冷然道:“讓開。”
紅玉顫抖了一下,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顫著聲音,“死也不讓。”
柳夭夭也不慣著她,銀針刺入穴位,紅玉隻覺身子麻痹,卻也涕淚橫流,扯著嗓子喊道:“救命啊,大小姐瘋了!”
柳夭夭反手一個手刀,紅玉的身子癱軟在地上。
柳嫣兒看準時機,抽出一把小刀刺向柳夭夭。
柳夭夭背對著柳嫣兒,察覺到異樣,堪堪避過。
“你在發什麼瘋?”
柳嫣兒癡癡笑出聲,“姐姐,我厭惡你,我恨你,你知道嗎?”
柳嫣兒用小刀快速在手臂上劃了一下,便把刀一扔,尖叫道:“啊……晉哥哥救我……”
一時間,腳步繁亂,三皇子蕭晉帶人闖進了花園,將柳夭夭幾人包圍。
柳嫣兒靠在蕭晉的懷中,氣若遊絲,淚眼閃閃。
蕭晉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鮮血染紅了柳嫣兒手臂的衣裳,她哭紅了雙眼,指控道:“嫣兒與丫鬟在花園賞花,姐姐突然出現,是嫣兒不好,多說了幾句,竟惹得姐姐大怒,紅玉護主心切,便被打暈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紅玉,然周遭皆是男兒,竟無人將她扶起。
柳嫣兒抽泣一聲,又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隨後,姐姐拿了刀來殺我,若不是您及時趕到,隻怕見不到嫣兒的最後一麵了。”
說完之後,柳嫣兒兩眼一翻白,竟是暈倒在蕭晉的懷中。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囂張跋扈的柳二小姐也精心謀劃,以進為退了。
邵讓在一旁煽風點火,“嫂嫂,大哥病重,無力管束妻子,你不看寧國公府的臉麵,也得看在三皇子的臉麵上,不該當眾對皇子妃行凶。”
蕭晉壓著怒氣,不悅的問道:“柳夭夭,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夭夭嘲諷道:“呦,原來還有本郡主開口的份。”
她一句話還沒說,就被定了罪,如此迫不及待,真是可笑。
“眾口鑠金,你們可有人目擊本郡主出手傷人?如何證明,凶器是本郡主的?”
邵讓下意識回道:“證人就是丫鬟紅玉,至於凶器……誰不知道嫂嫂貼身帶著一把小刀。”
“本朝有律法,親近之人不可作證,紅玉是柳側妃的貼身丫鬟,自小一起長大,自然向著柳側妃,至於這刀……”
柳夭夭撿起了沾著血的刀,大小與形狀皆與她的貼身小刀類似,想來是籌劃多時,專門打造嫁禍。
柳夭夭勾起唇角,肆意張狂,“形似而神不似,本郡主看不上這種材質的刀。”
“好利的一張嘴。”蕭晉冷冷道:“縱是強詞奪理,同樣也無法證明清白。”
鄭氏急急趕來,便是看到這麼一團亂的景象,她急出滿頭大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柳側妃怎麼受傷了?來人啊,快去請太醫。”
蕭晉將柳嫣兒交給鄭氏,“本皇子還未向國公夫人道喜呢。”
鄭氏一臉茫然,“這……何喜之有?”
蕭晉道:“祝賀國公夫人得了一個好兒媳。”
聽了這話,鄭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寒風吹來,直吹得鄭氏心頭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