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又訓了她兩句,這事兒就當這樣子過去了。
王寶蓮扶著江老太回屋裡去休息,鐘妙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梁紅霞則是一手拉著一個也往屋裡走,見周遭沒人了,這才壓低聲音訓斥雙生子。
“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這捅個簍子差點沒把老娘給折裡頭了!以後可彆什麼話都往外說,特彆是關於那個醜八怪,你們是不曉得還是咋地,你們阿奶最是疼她了,小心以後連阿奶阿爺的財產都沒你們的份!”
梁紅霞說著話,心裡頭酸溜溜的,實在不得勁。
那個鐘妙有什麼好的,又醜又胖不說,自家婆婆還把她當眼珠子來疼,幾年如一日,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好好的男孫不疼,偏偏去疼了個不姓王的賠錢貨。
暫且不說其他,以後那可是要往外嫁的,能得什麼好!
這死老婆當真是好壞不分。
梁紅霞正胡思亂想著,冷不防聽到點聲響,一抬頭正好看到大房的窗戶一下給拉上了。
她在原地瞪圓了雙眸,第一反應便是糟了。
大房這兩日都閉門不出,頓頓不和他們吃在一起,見麵便少了許多。也正因為如此給梁紅霞壯了兩分膽子,敢把在王平王安跟前說壞話一事推到了大房頭上去。
原本以為大房不會知道的,誰曉得人家窗戶開著,也不知是不是把方才在葡萄架下發生的一遭都給看了個一清二楚,聽了個明明白白。
梁紅霞這麼一想,隻覺得眼皮直跳。
她那個大嫂厲害得緊,多少年了,她愣是沒從她那處討到什麼便宜。相反,還處處受她牽製,憋屈得很。
可再憋屈也不能去得罪了人家,保不準以後她就沒好日子過了。
梁紅霞憂心忡忡,有心想去探探大房口風,又苦於大房如今誰都不待見,隻得另做打算。
且說江老太回屋之後,還是覺得十分糟心,“你們瞧瞧這都什麼事,王平王安今年才七歲呢,張口閉口就是那樣的話!再這般下去,我這兩個乖孫還不得被教壞了!”
王寶蓮安撫她,“二嫂都說會注意了,您也先彆太著急,總得給她時間。”
回頭則是給江老太倒了一杯水,“娘,不是我說您,您前幾日才被氣暈過去給傷了身子,沈大夫說了您得好好養一段才成,看您今日這般,又是把那些話當成了耳邊風。”
江老太唉了一聲,“還不是家裡這些人給鬨的?我倒也想好好休養,看這一個兩個的不省心,我這個老太婆遲早要被氣死。”
王寶蓮不樂意了,“娘,您也真是,說什麼死不死的,您定能長命百歲。”
江老太笑了,“你倒是個孝順的!”
她輕輕拍了拍王寶蓮的手,卻忽地板起臉,“你也是讓我操心得很,今年都十六了,再不快點定下來可就要變成老姑娘了!趁著現在年輕貌美還能挑挑好小子,可不要拖到年紀大了被人嫌棄啊!”
江老太一說到王寶蓮的婚事就頭疼。
“你也真是的,之前鎮上來求娶的,我琢磨著人家長得也周正,家裡也不差,你怎麼就沒看上呢?難不成你是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