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農女的悠閒生活!
依著沈彥韶的意思,坐牛車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故而安排了李四與王寶蓮及楊慶香坐同一輛車,實則也是為了保護她們。
雖也有男女避嫌之說,可眼下民風相對開放,男女同車也不至於被鄉裡鄉村的指指點點。若是知曉是出於什麼原因而有此種安排,八成也都會理解。
至於鐘妙這邊還有他盯著,自然不會出什麼錯。
楊慶香對這樣的安排無異議,私以為十分周到。
她道了謝後,坐在車頭叮囑道“那鐘妙就拜托沈大夫你了,你們也得小心點才是。”
沈彥韶點了點頭,眼尖地看到正在往車上搬東西的李四一個不慎弄倒了幾株花苗,當下臉色就變了。
“……你動作倒是小心些,若是踩壞了我買的花苗,晚上你多半隻能喝水喝到飽了。”
李四趕忙把花苗扶好,檢查了一遍之後才敢喘氣,“幸好幸好,沒被我踩著,否則晚上就得餓肚子了。”
他喃了一回,到底多有抱怨,“不就幾株花苗嗎?大哥莫不是變著法兒整我吧?以往我可不見您這般愛花的,到底是我重要還是花苗重要?”
沈彥韶毫不猶豫地回,“當然是花苗,你一個粗大個的,哪及花苗的十分之一。”
鐘妙也想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可從來沒見過拆台拆得如此徹底的人,她沒忍住給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原本略為壓抑的氣氛即刻就輕快了不少。
就連一直在抽泣的王寶蓮,這會兒似乎也緩了兒過來。
李四的動作很快,把所有東西都在牛車上放好之後,他也跟著跳了上去。到底是不放心,跟老媽子似的交代了好幾句才轉而與鐘妙說話。
“彆看我大哥身姿高挑,實則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上什麼事,你可得多罩著他。”
鐘妙木然地點了點頭。
她若是沒記錯,這位被李四描述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沈二大夫一腳就把人家的腰給踹斷了。
就衝著這一腳,若是跟她說沈二沒點拳腳功夫,打死她都不信。
最後,李四在沈彥韶的一記眼刀之下可憐巴巴地閉上了嘴。
人到齊了,牛車總算動了,就聽得車夫駕的一聲,沒一會便淹沒在了人潮裡。
到這當口,沈彥韶才輕飄飄地說了話。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做什麼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幾兩,真當自己一身橫肉就能把那些人給嚇跑了?這麼急著要找人家去,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鐘妙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識破了。
她索性不再相瞞。
“我並非是去找人拚命,方才你要去報官,那些人便急急把你攔住了,由此可見並不想把事兒鬨大。而敢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一般都是鎮上有權有勢的。不敢露臉,也就是不願讓人認出他是誰,再分析分析就是不想讓家裡知道。”
“而這就是我的切入點,想必我話說到這份上,沈大夫定能猜透我到底要乾什麼。”
說白了,她就是想看看這幕後之人是誰,再針對性地‘對症下藥’。
這樣的人著實可恨,就如同沈二之前所說,這事兒若不能很好地解決,以後再遇上也是個煩。
躲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