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花哪能真放她去把人給請來?急吼吼就要去拉人。
周氏也著急,前腳林梅花剛剛動身,她後腳就跟了上去。
“你個死丫頭,快給我停下,造反了你!”
林梅花一手就把人給拽住了,她惱火得很,當下抬了手就要往鐘妙的臉上招呼。
鐘妙可不是會白白挨揍的人,反手就先給甩了個大耳光。
周氏年數大了,真要和她動起手來她還得掂量掂量;可林梅花正值壯年,她之前不是沒揍過,這會兒也手癢了,力道不免大了些。
林梅花因著這一耳光被甩得退了幾步,周氏就追在她後麵,一個躲閃不及時,二人就撞了上。
林梅花因此重心不穩,直挺挺地往後倒,周氏想逃都來不及。就聽得哐當一聲,母女二人又給摔成了一團。
這會兒,林家勇和柳氏已經回來。見周氏又當了一回人肉墊背,趕忙過去扶人。
林梅花掙紮著爬起來,下意識就拿手捂住臉,火辣辣的,疼得不行。
躺在地上的周氏則是捂著後腦勺直叫喚,“哎喲,可疼死我了!”
柳氏扶著她站了起來,後者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隻覺得捂著腦袋的手濕漉漉的。
她趕忙看了看,竟是一片紅。
柳氏驚叫一聲,“哎喲,娘,您流血了,準是方才那一下把腦袋給磕破了!”
周氏也慌了,拿手下意識去捂著傷口,沒一會功夫,兩隻手都給染紅了。
林梅花也沒料到會這樣,到這會兒倒想起家裡有個現成的大夫,手忙腳亂去叫沈彥韶過來。
沈彥韶原本看戲正看得起勁,本是想撂擔子。想了想,又怕真出了狀況,那可就玩脫了。
他起身去察看周氏的傷勢,幾眼過後就漫不經心下了定論。
“不過是後腦勺磕破了,死不了,隻要止了血就沒事了。”
他說完之後,就要回他原本坐著的地兒去。這個舉動,直接把圍著周氏或蹲或站的幾人給看懵了。
柳氏著急把人喊住,“哎喲,大夫你這是做什麼?我娘還在流血呢,你倒是快點幫她止血啊!”
沈彥韶這才轉過身來,“啊,方才你們也沒說啊。”
“……”
林梅花本就性子火爆,被刺激了這麼一下,當下不管不顧開罵了,“你這是什麼大夫,懂不懂什麼叫救死扶傷?是沒長眼還是怎麼的,不是看到我娘流了不少血麼?止血還得我們教你?”
沈彥韶也不氣惱,慢慢坐了下來。
“止血自然不用你們教,可是我之前說了我的規矩,先收錢再看病。你們一個子兒都沒給我,我去止什麼血?”
“按理說,我方才過去看的那一眼也要算錢的,我都沒跟你們要,你們還得跟我道一聲謝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