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些事都是弟妹在做的了,可見鐘妙是教你怎麼熬製石花膏了是不是?”
見鐘妙沒理她,楊慶香也沒回她,不免就來了點脾氣。
“鐘妙你這是何必?之前我說會幫你分擔,你倒好,一聲不吭就教了弟妹。你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啊!難不成還防著我不成?”
鐘妙被直接點了名,索性把話給說了個直白,以免以後還來煩著她。
“二伯娘哪裡話?您之前說的可是買石花菜的事,我已經明白跟您分析了前因後果。至於學著做石花膏這個事,也要講究適不適合。”
“就您這個性子哪能在廚房裡熬著呢?還不如放你在外麵做生意!你嘴甜又會說,我可是聽二伯說了,那日冰鎮石花膏會賣得那麼快,就數你功勞最大。”
“您說您有這麼大的本事,哪能讓您在廚房裡屈才了?白花花的銀子不賺,你躲在廚房裡被那熱氣常年熏著,久了該要埋怨是我故意讓你損了美貌了。”
梁紅霞被捧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唇角不覺露了抹笑容,“還真不是我吹,賣這個東西當真是容易得緊,隻是……”
錢自然是要賺的,但是賣石花膏總比不上自己把石花膏做出來。
這可是個長遠買賣啊!
想賣大可請人,隻要請得來人完全不用擔心賣不出去!可能做出石花膏的人就那麼一個兩個,否則她至於想儘法子要弄清石花菜是從何而來,又死皮賴臉要跟著鐘妙嗎?
還不是為了以後能單做。
後半句鐘妙自然沒讓她說出口,“凡事都得慢慢來啊大伯娘,其他的暫且不說,您之前可是口口聲聲說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娘來學這個和你來學這個可不就是一回事?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梁紅霞登時被噎住了,“不是,這哪能一樣呢……”
誰學會了就是誰的本事,又不是楊慶香學會了,她就跟著也會了。
哪裡公平啊!
鐘妙眯了眯眼,“哪裡不一樣了?我娘是王家媳婦,你也是王家媳婦,這輩子都是王家人不是?又不是她學會了就跑了,難不成你不信任我們?”
梁紅霞還想解釋,這當口王寶福卻走了過來,鐘妙忙喚了一聲二伯。
“二伯,您來得正好,二伯娘正在這裡和我吵呢!”
王寶福本是想問問石花膏好了沒,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在晾涼的石花膏,故而就沒開口。
不想,竟聽到鐘妙這般說,他登時皺了眉,下意識覺得是自己媳婦沒事找事。
“你又乾啥了?”王寶福警告性地看了梁紅霞一眼。
鐘妙則是搶過話頭。
“二伯,我是想著往後石花膏若是需求大了,單靠我一個人是熬煮不及時,便想著讓我娘學著做,也好幫著分擔。誰料,二伯娘得知之後就和我鬨。”
“二伯可能不太了解,我娘家務活做得熟練,手腳也勤快,若是教會她自然是事半功倍。可二伯娘這些年一直都在照看孩子,家務什麼都很是手生,相對來說也沒我娘有效率。”
“我的意思是各自分工,我娘來學做石花膏,二伯娘則負責賣。二伯娘口才好,能說會道最是適合,她卻覺得是我不把她當自己人。”
“其他暫且不說,我若是防著她,哪能讓她去賣這些?這賣出去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呢!若不是自己人,我哪裡會讓錢從你們手裡頭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