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逸的府邸是老皇帝賜下來的,據說請了大家設計,極為精美奢華,雕梁畫棟,無一處不顯皇室尊貴。
現如今京城時興牡丹,以培育出各種珍稀品種為追求。
王府的花園裡也有不少,一路看過來,林青歌也有些感慨。
殷家雖是本朝最顯赫的世家,但比起皇室還是差遠了。
“小姐,再往前就要到了前院了,我們回吧。”青棠低聲道。
林青歌點點頭,原本也覺得累了,是時候回去了。
兩人正要轉身,卻聽見有人談笑。
“你們挺沒聽說,王妃不得咱們王爺喜歡,新婚第一夜便叫新婦獨守空房,王爺在書房就歇下了。”
聲音清清楚楚的,似乎隻是隔了一堵牆。
聞言,青棠頓時氣的臉色鐵青,當即便要喊起來,“你——”
卻被林青歌拉住了,“噓——”
“可是小姐——”
“先彆說話,聽聽他們說什麼先。”林青歌搖搖頭,非但沒有半分惱色,還壓低了聲音笑了笑。
“哎呦喂,這闔府上下有誰不知道呢,也就是這王妃心寬,我那晚當值遠遠便瞧見院子裡早早熄了燈,竟是就這麼睡下了。”
“不心寬還能怎麼辦?誰還不知道王爺和咱們這王妃是怎麼才得了賜婚的,那般醜事鬨得沸沸湯湯的,能如何,要是我恐怕早就投了河了。”
“你就想想吧,王爺怎麼也不可能納了你我的,哈哈哈哈。”
“你,你氣死我了!”
見他們越說越過分,青棠終於忍不住了,她一下子從牆後繞了出來。
朝著眾人道“我竟不知,王府裡的下人原是這般的沒規矩,私下裡胡亂編排主子的麼?”
突然出現的青棠顯然也是將牆後的眾人下了一跳,就連林青歌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一時間都沒拉住青棠。
隻能也跟著從牆後走出來,看著呆若木雞的眾人。
下人們都愣了愣,接著才反應過來,慌忙跪下行禮,“王妃贖罪,小的不知您在這裡。”
其實這說起來也挺尷尬的,人家說的都是實話罷了,她也並不怎麼在意。
但表現的太無所謂似乎也不好,隻得咳了一聲,端出個王妃架子。
“起來吧,今日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些話也彆再亂說了,下去吧。”
倒是青棠在一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就這麼將人全都放走了。
“小姐,您——”
林青歌卻有些無奈地低頭看她,“剛剛原本是想要拉住你的,結果你倒是走的這麼快。”
“他們那樣說您,您就不生氣麼?”青棠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林青歌。
“他們說的其實也都是事實罷了,況且我初入王府,說是王府的主母,可事實上無權無勢,更無仰仗,有些時候還是糊塗一些好。”林青歌隨意看了兩眼,“走吧,我累了。”
等回到院子,剛坐下,便聽見外頭回稟管事求見。
“讓他進來吧。”林青歌心裡覺得奇怪,但還是吩咐了讓人進來。
來的管事約莫四十出頭,微胖,看著倒是很和氣,行過禮便道“王妃,小人姓金,是王府的管事,您和王爺成婚前,王府事宜都是由我來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