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遞出的書信,以葉成景的謹慎一定會被查驗內容,所以不得已便隻能出此下策。
青棠自小跟在林青歌身邊,自然是忠心耿耿。
“是。”
第二天一早,青棠便帶著銅鏡出了王府。
而林青歌也早早便醒了過來,看著院中的仆役修剪樹枝,約莫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忽的聽見前院有人在喊,“王爺。”
幾乎與此同時,葉成景已然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了殷夢景跟前。
身後跟著一幫人,兩人押著青棠,迫使她跪下。
“王爺,您這是——”林青歌有些茫然地看著為首的蕭廷逸。
男人的麵色冷峻,劍眉微蹙,唇邊是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不若說一說,你讓你的貼身婢女出門究竟是想要乾什麼?”葉成景的語氣森寒。
林青歌一愣,看向跪在地上的青棠,淺紫色的裙擺染上了院中的汙泥看起來分外刺眼。
但青棠卻隻是不住地搖著頭,“小姐是冤枉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心下一沉,看來蕭廷逸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多疑。
微微閉眼,接著睜開眼長出了一口氣,“王爺,我林青歌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好一個問心無愧。”葉成景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嘲諷居多,“把鏡子呈上來。”
很快有下人將一麵銅鏡成了上來,正是林青歌讓青棠拿出去的那一麵。
見她表情凝重,蕭廷逸冷笑一聲,“看見這個,你還想要狡辯不成?”
“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又談何狡辯一說呢?”林青歌絲毫不懼,和蕭廷逸對視。
葉成景見狀似乎是被氣笑了,他搖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將這麵銅鏡打開。”
手下的人抽出刀來,將銅鏡一下子劈成了兩半。
破裂的鏡子呈現出一個小小的夾層,其中掉出了一個小小的被疊成了方形的紙片。
蕭廷逸看了過來,似乎是想從林青歌臉上看出頸環的神色來。
不過他失望了,林青歌的臉上隻是一貫的淡然,隻是唇瓣緊抿,似乎有心事。
下人將那紙片呈上來,葉成景卻並不接,而是示意下人交給林青歌。
林青歌一愣,看向了葉成景,她有些不解其意。
“既是你的東西,那就由你來打開吧。”
深沉的眼眸中閃過的一抹厲色,讓林青歌覺得不寒而栗,她垂下眼,“王爺,您這樣大張旗鼓,若是傳出去——”
“傳出去,你可知私自泄露機密是什麼罪?!”葉成景打斷了她的話。
林青歌一愣,抬眼看向他,神色是恰到好處的茫然,“王爺,您說什麼機密?”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裝傻?”葉成錦皺著眉,有些不耐煩了。
見狀,林青歌將手中的紙條當麵打開,“王爺,這隻不過是一道護身符罷了,您為何要這樣?若是你想知道,問我不就好了。”
看著紙條上的經文,蕭廷逸愣住了,他有些錯愕地看向林青歌。
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才道“你往鏡子裡放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