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她沒有惡意。”看著廖可心已經走出帳篷,陸雲說道。
“恩。”
就是想至你於死地而已。
你說沒有惡意,那就沒有吧。
“我和你是夫妻,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雖然你我並沒有感情。”
“所以我不會和彆人糾纏不清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陸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沈落解釋這些。
但他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隻要你告訴我,你奇奇怪怪的知識是哪裡來的,我就把可心送走。”
陸雲加重了語氣說道。
不明不白的枕邊人。
他自然是容忍不了的。
尤其陸家還手握重兵。
沈落心裡直罵娘啊,這個陸雲不就是奉旨結個婚嗎?
用得了挖出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嗎?
當然沈落也知道眼下不是罵娘的時候,因為氣運之女的柔弱形象已經在陸雲的心裡根深蒂固了。
她不能在捉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無可奉告。”大佬說這話的時候很生氣。
陸雲敏銳的覺察到了一股淡淡的可怕氣息。
那氣息似乎還是從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
他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女人發起瘋來可是很可怕的,比如那天他在夢裡看到的一切。
還是讓等她日後自己坦誠相見吧。
誰犯錯,誰負責!
誰隱瞞,誰承擔!
這一點,陸雲想的明白。
反正那晚在新房外,聽到的話,總不會錯的。
紅口白牙的。
沈落翻翻白眼,走到桌子邊,一邊清點藥材,將東西一字排開。
一邊似是無意的看了陸雲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
“廖可心是你的青梅竹馬,甚至為你不遠千裡來到這苦寒之地?”
陸雲不明所以,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嗯,其實我小時候也許說過那話,可我也忘記了。”
轟!
雲落把手裡乾燥的藥材在手心裡一轉,驟然成了一堆粉末。
陌路的眼角一跳。
他要不要尋個借口離開啊。
畢竟是人家小兩口吵架,好像不關他的事啊。
“不過好歹你沒有隱瞞你們是青梅竹馬的事情,甚至關係還不錯。”
沈落說著把另外一些藥材也一起搗爛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搗爛。
可二狗子是這麼說的。
這破係統……居然也處出感情來了,會給她開點金手指。
瞬間一股淡淡清甜又帶著一絲苦澀的香氣彌漫開來。
“不然的話,我還以為要大費一番周折威逼利誘,你才會承認呢。”
沈落的唇角噙著一絲淡笑,似是調侃的緩聲說道。
帳篷內火光躍動,映在她的眼底,讓人捉摸不透。
終於,
陌路開始後悔,覺察到欺負不對的時候,沒有果斷的出去了。
在外麵等著,好像也挺好的?
他要不,現在起身出去?
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可,他背過身,一動不敢動。
甚至害怕發出聲響,引來少夫人的不滿。
畢竟人家一本正經在“馴夫”
雲落拿起七葉一枝花花的,隨手一折,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劈裡啪啦的聲響,七葉一枝花那原本青翠鮮嫩表皮下,
鮮綠的汁水,和熱水裡的藥湯混合著。
陌路看了陷入了沉默,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們少將軍是個癡情的人。”
好像又哪裡說錯了,忙改口道:“少將軍是個負責的人。”
好像還是不對。
怎麼總是多說多錯呢。
這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怎麼就氣場那麼飄忽不定呢。
他膽怯了。
“陸雲你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嗎?”
沈落眉頭微挑,瞥了他一眼。
陸雲有些尷尬的換了個姿勢坐著,彆開了臉。
“我不知道說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
沈落輕輕撇嘴,但也沒太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