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繼續勸慰道。變得越發急切起來。自從打消了對普智的猜疑後,他便覺得這個普智和尚十分難得,是個世間少有的奇葩。易寒還真就不想這樣看著對方平白無故被歹人所害。
“阿彌陀佛,易施主不必多說,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有人過來了。”
麵對易寒的苦苦相勸,普智從始至終都為改變自己的想法,頓時宣了一聲佛號,道。
易寒聽到普智的話,這才發現果然有人從上麵走了下來。當即目光很有深意的看了普智一眼,而後便攔住唐蓮兒又沒入了地牢石壁之內。
就在易寒兩人剛剛消失在地牢之中,便有三名牢房守衛,帶領著一老一少兩個和尚走了下來。
來人正是易寒之前在巨象寺見到的那位法平方丈,在其身邊還跟了一個陌生的小和尚。
三名守衛將法平兩人送到普智和尚所在的牢房前,朝著兩人恭敬一拜,便離開了地牢之中。
待得三名守衛走出地牢,法平方丈與那年輕和尚,這才拿眼看向了囚牢內,獨自盤膝坐定的普智。
見到普智如老僧坐定一般,沒有睜開雙眼,法平兩人不由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陰險的冷笑。
“阿彌陀佛,老衲法平,乃是巨象城巨象寺的方丈住持,不知小師父如何稱呼?”
法平方丈見普智沒有睜眼的意思,隻好率先作了一揖,開口道。
待得法平方丈的話音落下,牢房內的普智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不睜開眼還好,當他那雙眸子緩緩睜開之時,頓時一道極為聖潔的精芒直擊法平方丈的心靈,使其再也不敢小看了對方。
“這小和尚不簡單啊!到底是什麼來頭?”
法平方丈在普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極為聖潔的氣息後,心中不免有些慌亂起來,隱隱猜測道。
而一旁那年輕和尚,卻是一臉平靜,絲毫不為所動,似乎本身佛法與普智一樣高深,不相上下。嘴角處似乎還隱隱勾起了一絲訕笑。
“見過法平方丈,小僧法號普智。前幾日雲遊至此,見到這周遭無數貧苦百姓,便開設佛壇種下聖樹,想以此解救這些難民於水火之中。”
普智並未隱秘自己的打算,當即回答道。
“哦?原來是普智小師父。小僧法號明遠,如你所說,開設佛壇種下聖樹結佛果,以我看來,不過是一些妖術罷了。至於解救那些難民於水火之中,嗬嗬,我看你是彆有目的!”
這時,法平方丈身旁的那個年輕和尚,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而後突然質問出聲。
“阿彌陀佛”
聽到明遠的話,普智絲毫不受其影響,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隻是輕聲念了一句佛號。
“據我說知,種聖樹結佛果,乃是你以妖術,消耗本源靈力凝結而成的一棵邪惡之樹罷了,而那樹上的佛果又豈能稱之為佛果?我看應該稱之為惡果才對!”
明遠跟著法平方丈此來,就是仗著自己牙尖嘴利,來詆毀普智先前的所作所為的。
見到自己的徒弟質問得普智啞口無言,法平方丈麵容上不由變得十分得意,感覺很是解氣。
這些時日,本來巨象寺的香火一直很好,誰知在普智來到這裡後,就一下子便差了許多。後來經過打聽才知道,西城出來了一個普智法師,種聖樹結佛果解救苦難大眾,這如何能不讓法平方丈動怒。
佛門弟子修行,與香火有著很大的乾係,隻要寺廟香火旺盛,那本寺的所有弟子,都會得到一股玄妙力量加持,使得修行更加快捷。香火旺寺廟內的和尚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而香火衰減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少。也正因此,法平方丈才會安排今天這麼一出。
“阿彌陀佛。佛果也好惡果也罷。一切都以時間為證。小僧所作所為皆都是代佛祖行善舉,並無任何歹毒念頭。也絕非修煉妖術。”
普智被明遠說是修煉了妖術,心中沒有氣肯定是假的。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想起了易寒所說的話,很快便消了火氣。心想著既然對方沒有看見他在行善,那隻要讓對方見到就好了。
然而,普智這個想法倒是有些天真了,聽到他這話,明遠立刻便反駁了出來“時間為證?再過些時日,那些百姓死了該怎麼辦?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拖延妖術發作的時間。想要殘害那些百姓。說你到底是想抽取他們的神魂,還是想竊取他們的生機?我看你一身妖術,今日無論如何我巨象寺都要給那些百姓討一個說法!”
被明遠這麼一嗬斥,普智的臉上明顯一怔,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牙尖嘴利。
“阿彌陀佛”
一時之間,普智也不想再與這樣的人爭辯什麼,隻得又宣了一聲佛號,暗自平複下心中的憤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