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朱莉母親也爆發了,把心中的不滿都訴說,受夠了打零工,也受夠了每次吸塵器壞了都要向鄰居太太借。
畫家父親也沒有冷靜,正常的丈夫沒有任何一位不想自己妻女過得不好,但有時為了正確選擇,需要犧牲一些事。
正確的事是指,父親和母親經過商量,將叔父請入私人療養院。
母親說是時候考慮把叔父送去福利機構了,即便這個修繕庭院是房東的工作,但他們一家居住十二年,女兒想要個引以為豪的庭院沒什麼錯。
父親也生氣,堅決不同意將弟弟送去福利機構。
“美利堅的私人療養院和福利機構差彆這麼大?”蘇史紀詢問。
公立和私立有差距,是肯定的,國內情況也差不多,畢竟多花錢,但也沒有達到天壤之彆吧。
在洛杉磯紮根的夏本說道“美利堅的基礎設施不算差,沒有想象中那麼黑暗,但肯定沒有私人療養院好,隻能說朱莉的父親對弟弟很好。”
“是個有責任感的哥哥。”蘇史紀不由點頭,他一直好奇一件事,為什麼怦然心動裡,布萊特的外公那麼好,爸爸羅斯性格卻
等等是外公,羅斯太太性格很有愛。
影廳內蘇史紀和夏本輕聲交談,銀幕中朱莉家父母爭吵,這是朱莉第一次經曆父母吵架。
坐立不安的朱莉,中途好幾次開口想要製止父母的爭吵,可聲音太小完全被淹沒,沒起一點作用。
朱莉母親詢問畫家父親,是不是弟弟比女兒還要重要,氣氛膠著,最後以畫家父親說自己會想辦法解決而結束,一頓飯當然不歡而散。
夜晚,母親和父親分彆來到朱莉的房間,為晚餐的事道歉,畫家父親說他很愛弟弟,並且也在父母麵前答應過一定要好好照顧弟弟。
而母親說她很愛父親,愛父親的堅強和善良,輕吻女兒並說“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父母是很恩愛,可也會因為家庭瑣事爭吵,朱莉為父母感到傷心,但同時為自己擁有這樣的父母而驕傲。
翌日,朱莉穿戴好衣帽和手套,手持園藝剪刀,第一步先把比窗台還要高的杉木叢打理好,朱莉對自己說,她會整理庭院,隻是為讓自己住的地方更好,布萊斯對自己的雞蛋做了那樣的事,怎麼還在乎。
然後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你是在修剪,還是在把它砍死”,是布萊斯的外公切特。
外公切特說這是紅豆杉木,如果修剪好會很漂亮,戴上手套然後主動地幫忙修剪。
朱莉判斷切特是因為布萊斯的話感到抱歉,為外孫布萊斯道歉所以幫忙,朱莉打算拒絕切特的幫助。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的報道,蕾妮也一定會在上麵坐一天。”切特回答,蕾妮是他太太。
接下來兩周,朱莉和切特一起修理庭院,邊改造邊聊天,朱莉發現布萊斯的外公好像什麼都懂,布萊特外公也知道整體和部分,兩人像是忘年交。
在和切特聊天,朱莉也學到了些東西,有些人小於部分之和,有些人大於。
她開始觀察起從小學認識的同學,發現大多數人都是小於部分之和,在同學中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布萊斯,如果是以前,朱莉能很肯定判斷是大於,現在不確定了。
影片的時間線來到布萊斯找到機會和朱莉道歉的那一刻。
布萊斯視角是認為朱莉沒有完全原諒他,而實際上朱莉在思考,“他是真的道歉嗎?還是隻是為了讓心裡好受?”
朱莉看著布萊斯那雙明亮的眼睛,第一次肯定地認為了,他也是小於部分之和。
翌日,回歸到正確時間線,是外公切特說了朱莉家情況的第二天。
羅斯太太在早餐時宣布,決定邀請朱莉一家到家裡做客,因為她認為朱莉母親很好,布萊斯姐姐和外公切特也表示同意。
布萊斯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什麼。
然後羅斯是無比抵觸,找各種理由,還說“如果是因為昨天的話,我道歉好嗎?可這樣也治不好他弟弟”。
實際上羅斯太太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通知,完全沒聽丈夫說什麼。
“要搞個正式的晚宴。”
“我希望每個人都著裝得體。”
於是乎,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羅斯還想做個垂死掙紮,和妻子說,舉辦個燒烤就行,沒必要那麼正式,可根本不被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