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橫濱銘記曆史展覽活動],我的影片《稻荷神》成為活動扶持項目之一,是八十三項中的唯一映畫。”
山道義頗為激動。他本來是想要自己國家變好,才會選擇在現實主義題材深耕。當然,他如此做法是執政黨最討厭的,隻提出問題,不提出解決方案。
讓執政黨或執政班子來判斷的話,指出的問題是老傷舊痂,是另一批人。憑什麼這鍋要“他們”背。也可想而知山道義一直挺受嫌棄。而這次被銘記曆史展覽選中,他是內心火熱,恨不得加快燃燒自己,照亮國家。
“本來在下還非常疑惑為什麼會有好運,沒想到是楚家元的照拂才成為頂尖戰力,替劇組爭取了爆炸待遇。”山道義情緒還未平定,表達斷斷續續。
“好好加油,電影需要回歸電影,但電影不止是電影。”楚舜說道。
“有這個榮幸,能夠在楚家元有時間的狀況下,邀請您參加首映禮嗎?”山道義猶猶豫豫說道。
“嗯——有時間會來。”楚舜鼻音拖的老長,給了肯定答複,金鴿門徒能支持也支持。
聞言山道義歡喜雀躍,他道“那我不耽誤楚家元繁忙的時間了。”
語罷,等到楚舜這邊先掛斷電話,山道義才恭敬的掛斷。
在網上一搜,楚舜找到島國這個銘記曆史展會。說句實話,把“島國”和“銘記曆史”這兩個詞條放一起,楚舜都覺得有些彆扭,右翼長期扭曲曆史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
島國這活動本身,主要是對某些民間技藝曆史的傳承,以及許多被遺忘的物件,不實際涉及其他。舉個例子,“母衣”傳統。經常看島國影視劇或漫畫的人應當知道,在島國古代,騎兵身後背負的大氣球模樣的東西,叫母衣。網絡上不少科普公眾號說,母衣作用是防流矢,而事實上,母衣核心作用是裝飾。母衣兵類似戰場傳令兵,負有黃色或黑色母衣,能夠準確讓人看見,防流矢是次要作用。
言歸正傳,這次橫濱的銘記曆史當下,已經是第三屆了。平均兩年一屆,並非特意為了《稻荷神》創辦這活動,隻能說是恰好加進去。
“副首相的驚喜,還挺有意思。”楚舜也沒有投入過多精力關注此事。
在新片沒有拍攝完成前,要日複一日全身心投入拍攝。認真來說,楚舜在平日無聊是喜愛玩遊戲的,在劇組時卻從來不動,睡覺前按照老規矩,兩小時快速瀏覽今日所拍攝的素材。
“咦這裡……”楚舜發現了個小問題,其實不補拍也沒關係,因為不是刻意找漏洞,很難察覺,他仍舊圈了起來。
翻篇,昨晚一切都翻篇。
單押skr。
“昨天的這場和這場戲,需要補拍幾個鏡頭。”楚舜說道,眾人並無意外神情,全劇組都仔細聽,兩場戲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他繼續講解“我們忽略了光,史法蘭這個角色在房間中很多時候也帶著墨鏡,墨鏡會反射影像,這兩場戲中,就有攝影機反射在墨鏡上,是穿幫。”
細,超級細,伊萬沙不得不承認,船長是他見過全世界最細的導演。
“美好的一天要從補拍開始。”瑞亞伸了個懶腰,保持著相當飽滿的情緒。
補拍戲很快完成,法內從進入劇組開始,感覺一直在學習,他心中嘀咕“安德森先生能成為世界巨星不是依靠上帝保佑,無論是對演戲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完全超過我。”
今日主要戲份是在餐廳舞池,完成經典的探戈,楚舜是有電影的所有拍攝教程,所以他知道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避免原版的穿幫鏡頭,聲畫不對就不說了,有選角上的遺憾。電影裡說過兩次查理臉上有點瑕疵,無論“瑕疵”這單詞代表的是胎記、傷痕,還是痘瘡,可原演員臉上白白淨淨沒一點問題。
楚舜就讓化妝師在法內臉頰上新添劃痕妝容,再有關於舞池戲份,由於廣場飯店的特殊性,劇組拍攝,大多數是晚上進行,這就導致了許多背景穿幫,在意馬基地重新修建的餐廳和舞池幾次檢查,在影響條件上不容有問題。
“李宏還沒到?”楚舜皺眉詢問,都十點多了,他和小提琴師約定時間是九點。
彆看這名字似乎是華人,實際上李宏是加拿大著名女小提琴師尤金妮·羅伯茨的中文名,是尤金妮的經紀人主動找到吹哥願意友情客串,導演一想反正都需要一位小提琴手在舞蹈時演奏,是小提琴家更好。
“打了電話,似乎是昨晚喝醉,然後今天還未起來。”吹哥馬上報點。
“什麼理由不重要,我要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場。”楚舜沒興趣評判對方私生活。
“要隔一會才能給我答複。”吹哥說道“楚導我們這邊要不再等一刻鐘,正好我給各位訂了早茶腸旺麵和豆腐圓子。”
“行。”楚舜目光在吹哥身上停留了一會,隨後答應。
休息個二十分鐘,全劇組一百多份是吹哥自個掏錢買的,沒有走生活製片史考這邊的賬目,有人請客吃東西,哪怕是小吃,眾人心情還是挺愉悅的。
黔省特色小吃,豆腐圓子以及腸旺麵。楚舜作為山城人對麵食情有獨鐘。說起來山城小麵其實不是吃麵,是吃佐料和紹子,好不好吃全憑一手料。腸旺麵是有豬血和大腸,楚舜是母豬嘴(口味重嘗不出細致的口味區彆),有點類似肥腸麵,若讓小丸子來吃,恐怕能說出好幾百字區彆。
“吹爺敞亮”、“把豆腐用來炸?這是特色的華夏美食嗎?”、“可惜早上吃的有點多”……
劇組是一日三餐的,所以外國演職人員,即便趁著一兩天放假時間在黔省附近溜達,也沒來得及吃當地美食,瑞亞個人就喜歡豆腐圓子,不太愛吃腸旺麵,法內都喜歡,可又不能吃太多,一會還要拍攝。
估摸著十分鐘後,吹哥走到還在吃圓子的導演跟前,說道“楚導,剛才李宏經紀人說,宿醉狀態太差,所以希望拍攝能夠移到明天。”
自己在工作的前一天喝酒耽誤時間,就讓整個劇組耽擱一天,一直這麼勇嗎?
楚舜起身撥通了個電話,說完後掛斷,轉頭對吹哥說道“換一位吧,這段戲鋼琴手也隻是一閃而過的鏡頭,剛才打了電話,下午屈海文先生會來客串。”
屈海文華夏知名小提琴家,是諸多國際小提琴音樂比賽最年輕記錄保持者,多次被西方主流媒體評價為“二十一世紀十大小提琴家”,同時是柯蒂斯音樂學院教授,楚舜與之有交際,還是在兩年前再次獲得“五個一工程獎”,屈所寫的《湛藍色的黑暗》,作為唯一的音樂劇作品獲獎。
說來,屈也是跨界,明明是音樂家做了戲曲家的事。
電影中的友情客串多數時是沒有合約也沒有片酬,至於是紅包還是私下一頓飯,也是客串明星和邀請者的關係決定,吹哥聽到導演要換小提琴手的決定,立刻去辦,後續內容不會驚擾到楚舜,吹哥的價值體現在這。
早餐吃得差不多,跳探戈戲份要下午才拍攝,可搭訕劇情拍攝就完全沒問題,加布、瑞亞、法內三位演員狀態齊備。
“加布女士你本來就很漂亮,不用再散發你的魅力。”
前麵說過加布的戲份隻有舞池這兩場,其實抽出一周時間就夠夠的,有心的話預留兩周,然而這位巴西美女加布·卡約是從開機就進了組,非常積極。
加布不傻,反正她平日的行程也就一般,一直呆在楚舜劇組,可以回去吹一個“楚女郎”,豈不美哉?
“非常好,我們保一條。”
中午普普通通一頓午餐,不是美味,但有史考在,絕對是附和演職人員們的口味,拿導演來說,喜歡吃牛排,大海一周的午餐,有兩餐是牛排配意麵。
下午屈海文先生到場,經典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遙》,不是原創音樂,而是阿根廷探戈歌王加德爾在上個世紀三十年帶發布的歌曲,也翻譯為“隻差一步”,意境來說“一步之遙”顯然更好。